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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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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6) "眼神里的疯狂慢慢退去，变成了茫然。
“她是呛了水，假死，脑子糊涂了。”
赵老栓对着众人解释，语气笃定，可周小乙看见，他转身时，悄悄用手指抹了抹王寡妇刚才抓过的胳膊，指尖沾着点王寡妇的汗，塞进了嘴里，像是在尝什么。
等人群散了，周小乙拉着赵老栓，指着棺底的小孔：“师傅，这孔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老头和王寡妇的棺都有，是不是……”“闭嘴！”
赵老栓猛地打断他，脸色阴沉得吓人，烟袋锅子在掌心磕得“砰砰”响，“我说过，棺木是木匠做的，有小孔正常！
再瞎问，就别跟着我做钉棺人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逃，影子拖在地上，黑沉沉的，比平时宽了不少，边缘的黑雾像活物似的，在地上慢慢蠕动，路过那口棺木时，黑雾竟缠上棺底的小孔，像是在吸什么东西。
周小乙站在原地，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
他摸了摸自己的影子，傍晚的光线本就暗，影子更是淡得几乎要看不见，只有脚下一小片模糊的轮廓，风一吹，就晃悠悠的，像是随时会碎。
回到铺子里，赵老栓把自己关在里屋，没出来吃饭。
周小乙煮了碗粥，端到里屋门口，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滋滋”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还有赵老栓压低的念叨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念什么咒语，又像是在跟人说话。
“师傅，您吃点粥吧。”
周小乙敲了敲门。
里屋的声响突然停了，过了好一会儿，赵老栓的声音才传出来，带着点沙哑：“不用，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那声音里，竟带着股说不出的疲惫，不像平时的他。
周小乙只好把粥端回去，自己也没心思吃。
他坐在桌前，看着地上的影子，油灯的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却还是薄得像纸。
他想起刘老头空洞的眼神，王寡妇尖利的尖叫，还有棺底的小孔，赵老栓反常的反应，这些碎片在脑子里搅在一起，让他头晕目眩。
不知过了多久，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梦里一片漆黑，没有天，没有地，只有他一个人站在无边的黑暗里。
他的影子在脚下，淡得像不存在，他想往前走，却发现脚像被钉住了，动弹不得。
突然，前方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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