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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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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8) "捏得死死的，指节泛白。
他一把拉开周小乙，挡在棺木前，对着刘老头儿子说：“老爷子是积了德，阎王爷不收，赶紧把棺木烧了，别留着晦气。”
周小乙想问问那小孔的事，可赵老栓的眼神像淬了冰，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平时的威严，只有慌乱，像是怕他发现什么。
他只好把话咽回去，看着赵老栓催着刘家人把棺木抬到后院，一把火点了。
火光里，他好像看见棺底的小孔里，飘出一缕极细的黑烟，顺着风，钻进了赵老栓的影子里。
没等周小乙想明白，第二桩怪事就来了。
东街的王寡妇，前几天去河边洗衣裳，失足掉下去淹死的，捞上来时脸都泡肿了，她娘家没人，还是街坊凑钱给买的棺木，请周小乙去钉的。
钉棺那天，周小乙特意检查了棺底，没发现小孔，心里还松了口气，可没想到，下葬当天就出了岔子。
棺木刚埋进坟坑，还没填土，就听见坟里传来“咚咚”的响声，像是有人在敲棺盖。
众人吓得往后退，几个胆大的汉子挖开土，掀开棺盖，只见王寡妇蜷缩在棺里，双手抓着棺壁，指甲都劈了，脸上的肿消了些，却泛着青灰，她看见人，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像刮玻璃：“别埋我！
我没死！
我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周小乙挤进去看那口棺木，这次他看得仔细，手指顺着棺底一寸寸摸，终于在同样的角落，摸到了那个小孔。
比刘老头那口棺的孔更隐蔽，藏在木纹的裂缝里，孔边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像是朱砂，又像是干涸的血。
他用指尖抠了抠，粉末掉下来，小孔里竟透出一丝极淡的黑气，风一吹就散了。
“又是你！”
王寡妇突然扑过来，抓住周小乙的胳膊，她的手冰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是你钉的棺！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在里面听见锤子响，还有人在念口诀，可我喊不出来，动不了！”
周小乙被她抓得胳膊生疼，想解释，却看见赵老栓从人群里挤进来，一把扯开王寡妇，声音冷得像冰：“疯女人！
刚从阎王爷那儿回来，胡言乱语什么！”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纸，点燃了按在王寡妇额头，黄纸烧得“滋滋”响，王寡妇尖叫着后退，额头留下个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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