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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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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8) "氏指缝里的棉线颜色一样。
走出王家院门时，周小乙回头看了一眼。
雾已经散了些，阳光照在王家的屋顶上，却显得格外阴冷。
堂屋的窗户里，似乎有个黑影贴在玻璃上，像是李氏的脸，正盯着他的背影，嘴角好像还带着笑。
他赶紧转过头，加快脚步跟上赵老栓。
巷子里的青石板还是结着霜，可他的影子却越来越清晰，走在前面的赵老栓，影子里的黑雾却越来越浓，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了。
第三章 棺底针孔与半影半个月来，镇上的天就没亮透过。
铅灰色的云像浸了墨的棉絮，死死压在屋顶上，连风都带着股阴寒的腐味，吹在脸上像贴了片湿冷的棺木。
周小乙的影子，在给王家媳妇钉棺后清亮了两天，就又开始往淡里褪，到后来，正午站在太阳底下，影子都薄得像张蝉翼，脚踩上去，只剩一片虚无的凉。
头一桩怪事出在北街刘老头家。
刘老头卧病三月，前一天傍晚还气若游丝，他儿子哭着请周小乙去钉棺，棺木是普通的杨木，钉第一枚铜钉时，周小乙就觉得不对劲！
棺身轻得过分，敲起来空空的，不像躺了个人。
可刘老头儿子催得紧，说“晚了怕老爷子魂留不住”，他只好按规矩钉完三钉，念口诀时，总觉得棺里有股微弱的喘气声，像被什么捂住了口鼻。
第二天大清早，就听见北街传来喧嚷。
周小乙跑去看，只见刘老头坐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攥着个凉透的肉包子，嘴角沾着油，见人就笑，笑起来嘴角咧得极大，露出两排发黄的牙，可眼神是空的，像蒙了层白翳。
他儿子蹲在旁边哭，说凌晨听见棺里有动静，打开一看，老爷子竟坐起来要吃的，可昨晚明明已经没了鼻息，连身体都凉透了。
周小乙凑过去看那口杨木棺，棺盖斜斜靠在墙边，棺身的三枚铜钉都松松垮垮的，像是被人从里面顶出来的。
他蹲下身，手指摸过棺底，突然顿住。
棺底靠近角落的地方，有个针眼大的小孔，孔边的木料颜色发深，像是被什么液体浸透过，凑近了闻，有股淡淡的腥甜，和王家媳妇那口松木棺渗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十三，别瞎摸！”
赵老栓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的烟袋锅子没点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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