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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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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0) "，棺木也不再震动，只剩下堂屋婴儿的哭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
他喘着粗气，放下锤子，刚想擦把汗，目光却无意间落在了地上，阳光不知何时透过了厢房的破窗纸，照在他的影子上。
他的影子，竟比早上清晰了！
不再是淡得像薄纱，而是有了实感，边缘的虚光散了，颜色也深了些，虽然还没恢复到最初的样子，可确实在变好。
他试探着伸出脚，踩在影子上，能感觉到鞋底传来的实感，不再是之前的冰凉，反而带着点暖意，像是踩在晒过太阳的地上。
“师傅，你看我的影子……”他惊喜地回头，想跟赵老栓分享，可刚开口，就愣住了。
赵老栓站在棺木旁边，背对着他，肩膀在微微发抖，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害怕。
他手里的烟袋锅子掉在地上，烟丝撒了一地，沾到了棺缝里渗出来的红水，瞬间就变成了黑色。
而且……赵老栓的影子，竟比刚才宽了些，边缘的黑雾又浓了，正顺着地面，悄悄往周小乙的影子方向爬，像是想缠上来。
“别看了，收拾工具。”
赵老栓猛地转过身，脸色阴沉得吓人，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威严，反而带着股怨毒，像是在恨周小乙的影子变清晰，“钉完棺就走，别在这儿多待。”
周小乙心里的惊喜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寒意。
他看着师傅反常的样子，看着地上悄悄蔓延的黑雾，再看看棺木里渗出来的红水，突然觉得，刚才给婴儿盖布的举动，好像不仅仅是帮了个忙，更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秘密。
他没敢再说话，默默收拾起工具。
红木匣子合上时，他瞥见里面铜钉钉头的人脸纹路，竟比刚才更清晰了，而且那三张脸的眼睛，正盯着赵老栓的方向，像是在警告什么。
“走了。”
赵老栓率先走出厢房，脚步很快，像是在逃。
他的影子在前面引路，黑雾还在悄悄蔓延，却在靠近周小乙影子的瞬间，突然缩了回去，像是怕被什么东西烫到。
周小乙跟在后面，路过堂屋时，他又看了眼竹篮里的婴儿。
婴儿已经不哭了，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那块粗布被重新盖在了他身上，不知是谁盖的。
竹篮旁边的地上，放着一把生锈的剪刀，剪刀上沾着暗红的血迹，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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