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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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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声，像是骨头断了。
“继续钉！”
赵老栓的声音在棺尾响起，带着股压迫感。
周小乙咬了咬牙，又砸了一锤，铜钉彻底钻进棺木。
他刚要念口诀，就看见棺缝里的淡红色液体流得快了些，顺着钉眼冒出来，滴在他的鞋尖上，凉得像冰。
他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在刚才棺底渗出来的红水里，鞋底沾了水，滑了一下，差点摔倒。
“慌什么？”
赵老栓走过来，看了眼他的鞋尖，眉头皱了皱，“第二钉，地寿位。”
周小乙稳住心神，走到棺尾。
地寿位在棺尾正中，他放好铜钉，这次锤落得很稳，钉子顺利钻进棺木，没有再出岔子。
可就在这时，堂屋的婴儿又哭了起来，这次的哭声比刚才更尖，更急，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而且……哭声的方向，竟像是朝着厢房来的。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厢房的门，门没关，能看见堂屋的竹篮，婴儿还在里面，可刚才盖在他身上的粗布，不知何时滑到了地上，露出的小脚又变得发紫，而且……婴儿的眼睛睁开了，是黑色的，直勾勾地盯着厢房的方向，像是在看棺木里的李氏。
周小乙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他赶紧转回头，不敢再看。
赵老栓已经走到棺身正中，指着人寿位，“第三钉，定魂，别出错。”
这一钉最关键，周小乙双手握住锤柄，手心全是汗。
他把铜钉放在人寿位上，目光落在铜钉的纹路……那三张人脸的嘴巴好像张开了，像是在喊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锤子，猛地砸下去——“铛！”
锤面刚碰到钉帽，棺木突然剧烈地震了一下！
不是刚才的轻微晃动，是整个棺身都抬了起来，又重重落下，震得地上的红水溅起，沾到了周小乙的裤腿上。
棺木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手抓棺壁，而且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棺里钻出来。
“钉下去！
快钉下去！”
赵老栓的声音变了调，不再是平时的沉稳，反而带着股慌乱，他甚至伸手推了周小乙一把，“别让她出来！”
周小乙被推得一个趔趄，锤子却没掉，反而更用力地砸在铜钉上。
“铛！
铛！
铛！”
他连砸了三下，铜钉终于完全钻进棺木，那“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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