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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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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4) "一半，混着刚才堂屋的血腥味，让人头晕。
“别愣着，量尺寸。”
赵老栓把卷尺扔过来，自己则蹲在棺木旁边，手指在棺底敲了敲，发出“咚咚”的闷响，像是在检查什么。
周小乙接住卷尺，刚要量棺长，就发现棺身的缝隙里渗着些淡红色的液体，顺着棺木往下流，滴在地上的水渍里，把水染成了淡红，像稀释的血。
他指给赵老栓看，“师傅，这棺木在渗东西。”
赵老栓头都没抬，“松木吸水，昨天刚下过霜，渗点水正常。”
可周小乙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没下雨，也没下霜。
巷子里的青石板是结了霜，可那是凌晨才有的，棺木放在厢房里，怎么会吸到霜水？
他没敢再问，拿着卷尺量起来。
棺长六尺，宽二尺，和普通的棺木没两样，可当他量到棺底时，手指突然碰到一个硬物。
棺底靠近角落的地方，有个小小的凸起，像是钉子头，却又比钉子头圆，藏在木纹里，不仔细摸根本发现不了。
“师傅，棺底有个……”“量完了就把铜钉拿出来！”
赵老栓突然打断他，声音比刚才更冷，甚至带着点急躁，“别在棺底瞎摸，晦气！”
周小乙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收回手，从红木匣子里取出三枚铜钉。
这次他看得很清楚，钉头的纹路比昨天更清晰了，那三张扭曲的人脸，眼睛像是睁开了些，黑色的纹路顺着钉身往下爬，像是在动。
他把铜钉放在棺盖上，刚放好，就听见堂屋传来婴儿的笑声！
不是刚才的哭声，是很轻的、咯咯的笑，在这阴冷的厢房里，听得人头皮发麻。
“别管外面的动静！”
赵老栓已经把李氏的尸体往棺木里抬了，尸体很轻，他一个人就抬了起来，蓝布从尸体上滑下来，周小乙瞥见李氏的肚子还是微微隆起的，皮肤紧绷着，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赵老栓把尸体放进棺木，调整了一下位置，“第一钉，天寿位。”
周小乙拿起枣木锤，走到棺头。
天寿位在棺头正中，他把铜钉放好，深吸一口气，锤面砸下去！
“铛”的一声脆响，钉子钻进棺木，可就在钉子没入一半时，他突然感觉到锤柄震了一下，像是碰到了什么硬东西，紧接着，棺木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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