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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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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2) "阵细微的“滋滋”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他不敢去看，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他唯一的一件新衣裳，是块粗布，昨天刚买的。
他坐在床上，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油灯的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可还是淡得像层薄纱。
他想起师傅说的“钉够一百口棺就习惯了”，可他总觉得，自己的影子不是淡了，是在慢慢消失。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嗒——嗒——”，很慢，像是拖着什么东西。
他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月光洒在地上，一片惨白。
可那脚步声还在，像是从铺子的后院传来的，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周小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起张老太家棺里的叹息声，想起墙上赵老栓影子的两只手，想起镜中影子的裂缝……他突然不敢再听，赶紧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被子里很闷，可他却觉得比外面安全。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的，和窗外的脚步声渐渐重合。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停了，可他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站在他的床前，影子投在被子上，淡得像他自己的影子。
他不敢掀开被子，只能死死闭着眼睛，嘴里默念着师傅教的口诀：“天钉落，魂归所，莫恋阳间烟火气……”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他站在一片漆黑的地方，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的影子在脚下，淡得几乎看不见。
突然，一只手从影子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踝，那只手很冷，皮肤像阴沉木一样粗糙。
他想跑，可脚却被抓得死死的，只能看着自己的影子一点点被那只手拽走，边缘越来越淡，越来越虚……“十三！
醒醒！”
周小乙猛地睁开眼，是赵老栓的声音。
天已经亮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地上。
他坐起身，看向自己的影子。
影子还在，比昨晚似乎又淡了些，边缘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发什么呆？
赶紧起来收拾东西，王家还等着呢。”
赵老栓站在门口，脸色有些阴沉，像是没睡好。
他的影子投在地上，黑沉沉的，比昨天更宽了些，边缘的黑雾几乎看不见了，像是完全融进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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