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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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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2) "架在长凳上，棺身的黑液已经不流了，可棺缝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仔细一看，竟像是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的背影。
巷子口的老槐树上，刚才叫的那只乌鸦还在，见他看过来，突然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落下几片黑色的羽毛，飘到他的影子上，瞬间就消失了，像是被影子吸了进去。
周小乙心里一寒，赶紧转过头，加快脚步跟上赵老栓。
街上的行人很少，大多是匆匆回家的，没人注意到他淡得异常的影子，也没人注意到，赵老栓的影子在走过一盏路灯时，边缘的黑雾又浓了些，悄悄漫过了周小乙影子的一角。
回到铺子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铺子是间老房子，墙皮都剥落了，屋里只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摇曳不定，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
赵老栓把工具箱放在墙角，又点了一袋烟，“城东王家媳妇难产没了，明天你早点起，多带两根麻绳，那棺木沉。”
周小乙“嗯”了一声，走到镜子前。
那是一面破了角的铜镜，平时用来照工具上的锈迹。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眼还是熟悉的样子，可身后的影子却淡得厉害，几乎要和铜镜的底色融在一起。
他伸出手，想摸一摸镜中的影子，手指刚碰到镜面，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镜中的影子突然晃了一下，边缘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的。
“别瞎摆弄镜子。”
赵老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股警告的意味，“钉棺人少照镜子，容易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周小乙赶紧收回手，转身看向师傅。
赵老栓坐在椅子上，烟袋锅子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比平时宽了不少，而且……墙上的影子竟像是有两只手，一只握着烟袋，另一只却垂在身侧，手指微微弯曲，像是在抓什么东西。
周小乙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墙上的影子又恢复了正常，只有一只手握着烟袋。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心里却越来越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又说不上来。
赵老栓抽完烟，站起身，“你早点睡，明早别迟到。”
说完就走进了里屋，关上了门。
里屋的门是木制的，有一道裂缝，周小乙能看见里面透出的微弱光线，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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