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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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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4) "杀；他们冷眼旁观，漠视着我们的灭绝。”
“可你现在做的，和他们有半点不同吗？”
无线电另一端，李珊沉默片刻，语调忽然柔和，却更加阴森：“我们只是在告诉他们，我们也可以这样。”
“他们教会了我们什么，我们不过是照样还回去。”
周永烈冷笑，嗓子干裂得仿佛刮着砂纸：“那你还说什么国家？
你不过是用了他们的剧本，演得更彻底。”
李珊回击道：“至少我没有虚伪的伪装。”
周永烈低声开口，语气却如刀锋：“但现在，你也成了他们。”
他一步步靠近终端，血从脚步间流出：“你只是另一个冷血系统的延续。
你学会了他们的一切，却以为那就是胜利。”
李珊的声音提高了，语气不再克制：“我们不再等待救援，我们就是灾难本身！”
“这不是堕落，是我们的崛起！”
周永烈抬起头，眼神空洞如残骸：“你真是疯了。”
实验室终端的屏幕亮度微弱，仿佛在黑暗中垂死挣扎。
一串红色倒计时数字缓缓闪动：00:5800:57红雾如火山喷涌般翻腾而出，将地面吞噬为血海。
远处传来撕裂骨骼的咆哮，枪声、嚎叫、巨物的坍塌全都逐渐被红雾掩盖。
而周永烈，孤身站在实验台前，浑身鲜血淋漓，像一尊被打碎的雕像。
终端屏幕上，李珊的投影浮现。
她身着实验服，面色平静、眼神坚定，仿佛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在这一刻说出最后的告别。
“你知道吗，永烈，”她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温柔，“这场灾难从来不是我们选择的。”
周永烈咬紧牙关，声音嘶哑而颤抖：“你不该这么做，李珊……你曾经告诉我，只要我们还活着，就要记得怎么做‘人’。”
“我们确实要复仇，但不该成为怪物，不该把别人变成怪物！”
屏幕上的李珊露出淡淡的笑，那笑容曾经是他无数次在噩梦中抓住的光，如今却像一把刀慢慢割进胸膛。
“你以为我是怪物吗？”
她轻声说。
“我只是比你更早明白——我们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奢谈人性，除非我们先赢。”
“想让我放弃这一切已经不再可能，所以你还……还爱我吗？”
周永烈喘着气，血从嘴角滴下：“我一直都爱你。”
他缓缓走近终端，眼中没有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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