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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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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4) "出成扇形骨刃，眼球喷涌出细长触手！
原本已经倒地的几只感染者甚至重组成四足爬行的人体恶兽！
而他们的同伴，刚吸入少量红雾，还未来得及呼救，胸膛便猛然塌陷，开始抽搐变异！
周围所有接触红雾的人类与感染者全都开始了无差别的异变！
雾潮中传来撕裂声、骨骼碎裂声、无数人类的痛呼与大笑，城市仿佛被吞入了一个鲜红地狱。
周永烈听着外面骤然变得剧烈的惨叫，瞳孔骤缩，声音颤抖：“李珊……你骗我……这不是疫苗……”无线电那头安静了一秒。
然后，李珊的声音终于变了，不再是温柔、熟悉的妻子，而是冷漠而坚定的接线员：“你说得没错，这不是疫苗。”
“它是死犬计划的最终产物‘血雾’——我们最后的底牌，唯一能让这场战争从被动转为主动的终极武器。”
“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沪市的病毒，是来自敌国的定向攻击，是来自世界的排斥与诅咒。”
“既然他们要毁灭我们，那我们——就让他们也尝尝‘毁灭’的滋味。”
周永烈低吼道：“你发疯了吗？！
我们是人类啊！
他们也全都是人类啊！
你竟用这种东西加剧感染、制造怪物？！”
看着怒吼的周永烈，李珊反而冷静了，她轻声说：“永烈，如果你真正热爱这个国家，就应该理解我。
请不要责怪总统他们，这是我个人的决定，是经过计算后，做出的唯一能拯救我们的国家的决定。”
“我们花了多少年，才完成了从零到一的过程，但他们现在却又要将我们打回负数，我们已经没有选择。”
“血雾，就是我们对他们冷漠暴行的回答。”
无线电那头，李珊的声音冰冷地回荡在控制台上空，血雾喷射声犹在耳畔。
“这是复仇，是正义，是我们在这个世界彻底抛弃我们之后......为自己争回的最后一点‘生存权’。”
周永烈死死盯着那面闪烁着“已释放”字样的终端，拳头慢慢颤抖，唇角流血也未察觉。
“你……口口声声说‘正义’，可到底是谁给了你，把一个城市、一群还在挣扎活着的人，拿去‘复仇’的权力？”
“那他们放出病毒，屠杀我们的同胞之后，又由谁来为死去的人伸张正义，又有谁来为失去子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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