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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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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0) "周永烈深吸一口气，转身朝断裂的楼梯口走去。
他举起手，向下挥动：“出发。”
破烂的靴子踩在混凝土地面上，发出干脆的响声。
十几道身影迅速隐入地铁入口之中，悄然向七号实验室推进——傍晚时分，暮色低垂。
周永烈他们翻过一片塌陷的高速路桥，终于看见七号实验室的轮廓。
那是一座建在山体凹陷处的灰白色建筑，主体部分早已被藤蔓和铁锈覆盖，主楼斜斜地插入崩裂的山腹，像一根断折的针。
外墙布满裂痕，多个通风口喷出不稳定的白色雾气。
但更令人心悸的，是实验室周围——密密麻麻的感染者，数以千计，占据了实验室四周的山坡与废墟。
他们有的匍匐在地，有的直立大笑，还有的瘫坐在地仰望那幢建筑，双目流涎，像在朝拜什么看不见的神明。
这群疯子的阵列毫无规律，却又仿佛受到某种吸引而自发聚集。
“他们……是怎么回事？”
托马斯趴在望远镜后，声音压到极低，喉咙不自觉地发紧。
周永烈皱紧了眉。
他站在一块高地边缘，转动防毒面具侧面的一个旋钮，放大的战术镜头缓缓扫过前方那片地狱般的景象。
“没在杀戮，也没互相攻击。”
他说，语气冷静却压抑着一种异样的不安。
“他们在等着什么吗？”
“等待什么？”
“某种气味、信号、引力……我不知道。”
周永烈垂下镜头，眼中闪过一丝火光，“但能让这群怪物安静地聚集在一起的……只可能是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你是说……”一名年轻枪手咽了口唾沫，“是疫苗？
还是病毒母体？
还是——”“可能是疫苗合成用的公式，也可能单纯只是主服务器还在运作吸引了他们……不管是什么，”他停顿片刻，回头望向所有人，“它就在里面。”
空气突然安静了。
“我们突破不了。”
一人低声说，话语中带着疲惫和绝望，“就算开枪冲，也撑不过一分钟。”
“但是——”那名断臂青年艰难地坐起，脸色苍白，“也许我们能引开他们。”
他沉默许久，仿佛下定了决心，终于继续道：“我们可以设个引诱点……把大部分感染者吸引开，然后突入......”“能活下来多少？”
托马斯盯着他，眼神肃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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