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75245" ["articleid"]=> string(7) "619827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680) ",就会重新舔上墙。

我把文件移到桌面,没有打开。

窗外有人放烟花,爆炸的光在我的玻璃窗上流成一朵花,我想到母亲的话:“怕的时候站稳。”

我说给自己听:再来一次,也值。

周砚后来约我喝咖啡。

他把杯子推过来,动作像在某种约定俗成的礼数里。

他说:“你做了一件难事,但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做。”

他指窗外的人流,“每一次举报、每一次停下来不转发、每一次把骂人的手收回去,也都是在做。”

我笑,说:“你是在安慰我不必当英雄?”

他说:“我是在提醒你,不要变成另一个讲故事的人。”

我愣了一下,笑在嘴角散了。

我们都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当你习惯用故事打败故事,某一天你也会忘了你原来想抓住的到底是什么。

他抿一口咖啡:“我们会继续查下去。

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到新闻部,我们可以帮你介绍。”

我摇头。

我知道我还有一件事没做完。

秦若栖在某一档访谈节目里对着镜头落泪,说她经历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刻”,她希望用“个人经历呼吁大家对网络暴力说不”。

她抬眼时,睫毛上的水光恰到好处。

主持人握住她的手,说“谢谢你分享”。

弹幕刷“姐姐好勇敢”。

我看了两分钟就关掉。

不是我不想看到她的眼泪,是我知道那是她新的人设。

她有权利重生,每个人都能重生。

但重生不该踩在别人的坟上。

她在节目里没有提江米葵,她也没提那分钟的卡顿,我不强求。

我只是把电视关掉,给江米葵在她的小桌上放了一束花。

花会谢,谢了就换。

你要让一个名字活着,办法不是把它刻在碑上,是把它写在每天的活里。

我搬家那天,看见楼道里白果蹲在地上拆一台老旧的路由器。

他抬头冲我笑,露出一点少年气:“姐,我要去读书了。”

我说:“好。”

他说:“我对着镜子练了一百遍‘对不起’,我想对我姐说,可是她听不见了。”

他把硬币弹上去,硬币在空中蹦跳了两下落回他手心。

他说:“那我就对这个世界说吧。”

他背上包,冲我挥挥手,跑下楼道的时候,他的鞋底敲在楼梯的铁边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靠在楼口看他走远,想起他第一次在电表箱边抬头"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5298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