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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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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里有个心跳程序，被跟了。”
他戴着耳机，说话却不分神，“你叫宋燃对吧？
我是楼上住户，白果。”
他把耳机摘下一边，声音低了点，“有人把你做成互动素材，你走到哪儿话题就跟到哪儿。”
他的眼睛太亮，我像被照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他耸耸肩，“我侦测到一个矩阵心跳，发散地打点你附近的信号，太规律了。”
他把一枚硬币在指间一掷，硬币咔嗒一下卡在指缝里，“要不要反跟踪？”
我没有立刻回答。
窗外霓虹从黑玻璃掠过去，给墙上刷了一层冷色。
我做过记者，知道“做局”三个字背后，是人想要把人写成故事的时候。
我也知道，当你被写成故事，你就不再拥有自己。
白果又说：“我姐出事前，也被这样跟过。”
他叫她名字时声线轻得像气音，“江米葵。”
我一下子抬起头，脑里某条线兀地绷紧。
江米葵。
去年冬天，我邮箱里躺着一封求助，她说“有人跟着我，我害怕”，我回了句“等我”，然后把她的邮件置顶，去赶一个大选题。
等我忙完，悼念话题已经夺了她名字的控制权。
那阵子我每天醒来嘴里都是苦的。
对不起三个字像鱼刺卡在我喉咙，我没有吞下，也没有吐出来。
“你有东西给我看吗？”
我问。
白果掏出一张打印件，上面是几组支付路径，用不同的颜色标注着箭头，像几条蛇盘在一起，最后余尾都指向同一个公司名：星海矩阵。
我盯了许久，冷得像在下雪。
我在新人培训会上听过这家公司，他们说“他们懂互联网上的情绪”。
箭头还指到另一个名字，我越过油墨字，看到熟悉得刺眼的字体：陆骁。
他与星海矩阵签过孵化合同。
这盆水兜头浇下来，我竟平静。
你爱过一个人，后来才知道这个名字在另一张表格上也有价格。
我叫了外卖，吃了两口就放下，心脏像游离了位置。
夜里我躺着，楼道里有人掏钥匙的声响隔着墙传进来，像一串跌跌撞撞的骨牌。
凌晨两点，老胡发消息，说：“燃姐，你别发澄清，矩阵在压你，一发就掐。”
他发来后台截图，十几个大号在同一分钟推一样的词，像一支喊口号的队。
他问要不要公司公关出面，我说不用。
我知道那一层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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