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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思考、我之行动,即为我存在之证。”

杜莱的声音清晰而笃定,穿透凝固的夜。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去,背影如一根孤直的青竹,没入门厅更深的暗影之中。

而埃薇尔僵立在原地,喉头像被滚烫的沙砾堵住,眼眶瞬间涌现的灼热被她死死压住,目光仿佛要穿透那黑暗,钉住那个背影——

昏黄的灯光在门厅投下迷离的光影,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扭曲、拉长。

“薇尔。”

那个决裂的夜晚,她满腔失望与愤怒,拂袖欲走,身后传来温尔莱那声熟悉的呼唤。

她心脏猛地一跳,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翼霍然回头,等待着挚友调侃一句,那只是个恶劣的玩笑,不必在意。

然而她没有等到——

没有玩笑,没有和解。

只有她的挚友,温尔莱,疲惫地倚靠在门框边,眼帘低垂,月光如冰冷的刀刃切在墙沿,在她脚前划出一道泾渭分明的明暗界限。

温尔莱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模糊了情绪:“假如一个人……终年被关在一个房子里,供应无缺,却断绝了一切的人际关系,被彻底抹除了社会身份。世界上除了她本身,再无任何人认识她,甚至没有留下丝毫存在过的痕迹……”

“那么,她该如何确证自己的存在?”

那一刻,失望如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埃薇尔,她只觉得那话语荒谬绝伦,带着被背叛的怨毒,她冷笑,不冷不热地嘲讽:“确证不了,不如去死。”

也许,这是一句箴言。

也许,那一晚的温尔莱,是来寻求帮助,寻一线生机。

也许,如果她认真回答,温尔莱不会在最后一刻离开得那般决绝、那般义无反顾……

没有也许,没有如果。

那个人,真的湮灭了。

只留下她,独自吞咽这剜心蚀骨、永无尽头的悔恨;那句话也像淬了血的冰锥,日夜反复穿刺她的心脏。

她倍尝精神折磨,只余夜夜无尽懊悔,化为毒蛇啃噬她的灵魂,恨不能以己替她,受湮灭之苦。

可若是如此,能否换回你?

小七钻进口袋里,探头打量上楼的杜莱。

楼道里昏暗的夜灯在杜莱的脸上交错着,她的神情模糊难辨。

小七说:“她发现了吗?”

杜莱不置可否,上楼打开宿舍门,才看到宿舍其他三人都还没休息,伏韵正躺在沙发上刷着论坛,见杜莱回来,说道:“阿莱,上次的事情有进展了,听说那几个新生已经苏醒了,没有生命危险。”

杜莱点点头,伏韵又好奇道:“你当时是怎么猜到那棵树的玄妙的?”

杜莱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下后道:“以前听说过。”

伏韵嘀嘀咕咕,“现在论坛上大家都在讨论这些事情,尤其和异教团牵扯在一起,这回估计又有得闹了。”

“是啊,”辛毓感叹,双手撑着下巴,“阿韵,你哥不是越上将的副官吗,之前就是来凯南调查异教团的,现在还是他们接手吗?”

伏韵:“我哥他们平时忙得很,上一次也是因为牵扯到元帅才亲自来一趟;最近……他们好像去执行什么任务了,一直失联着。”

辛毓眼神转了转,笑眯眯看向杜莱:“阿莱,最近越上将有和你联系吗?”

杜莱还在一口口喝着水,垂下眼睫不知想着什么,闻言摇头:“没有。”

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断联是常态,杜莱没放心上。

她放下水杯,走进房间准备洗漱休息,一开门,就微妙地感觉到某种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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