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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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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赤裸着上半身，站在书房中央，像一头待宰的牲口。
闻人律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金属的卷尺。
她走到我面前。
“转过去。”
我僵硬地转身，背对着她。
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就在我身后。
然后，一截冰冷的金属，贴上了我的后背。
是那把卷尺。
她在量我的肩宽。
“肩宽46，比资料里宽了0.5公分。”
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念一组数据。
卷尺从我的肩膀，滑到我的腰。
“腰围78，窄了1公分。”
“手臂伸直。”
我照做了。
她量了我的臂长，胸围，甚至脖子的围度。
每一次，那冰冷的金属贴上我的皮肤，都让我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过程，比礼仪老师用戒尺打我，还要屈辱一百倍。
我觉得自己被彻底物化了。
我不是游隼，不是闻人启，我只是一堆数据的集合体。
“数据有偏差。”
量完之后，她退后一步，看着我的背。
“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跑腿的时候，要扛东西上下楼，肩膀会变宽。
吃不饱饭，腰会变细。
这怎么解释？
“从明天起，你的食谱和健身计划，都要调整。”
她说，“我需要一个完美的作品，任何瑕疵都不能有。”
她说完，又走到了我面前。
这一次，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胸口。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
是我小时候爬树摔下来留下的。
“这个，”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那道疤，“资料里没有。”
她的指尖，比卷尺更冷。
我整个人都绷紧了。
“找最好的医生，把它去掉。”
她收回手，语气不容置疑。
“这道疤……”我忍不住开口，“去掉，可能……需要植皮，恢复期很长。”
“那就植。”
她淡淡地说，“我给你找的医生，能让它恢复到看不出任何痕迹。”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
她要抹掉我身上最后一点属于“游隼”的痕迹。
她要的，不是一个长得像闻人启的人。
她要的，是一个从皮肤到骨头，都完美复制闻人启的克隆品。
“闻人总，”我第一次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跟她说话，“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稳住那些老家伙？
一个假货，能稳多久？
她看着我，黑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波动。
但很快就消失了。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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