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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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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8) "珠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镜子破了，就再也无法重圆。
人心死了，就再也无法复活。”
“萧承嗣，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
不是王爷，不是夫君，而是萧承嗣。
像是在喊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名字。
萧承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他看着她清冷的侧脸，看着她拨动算盘的纤细手指，一股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将他彻底淹没。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她的心，真的死了。
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再让她回头。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好……”许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字。
“我……放你走。”
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沈知鸢拨弄算盘的手，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她以为，他还会继续纠缠。
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这是你这段时间的医药费和食宿费。”
她将账本推到他面前，“一共三千二百两。
结清了，你随时可以离开。”
她用算账的方式，来结束他们之间最后的一点牵扯。
干脆，利落，不留一丝情面。
萧承嗣看着那账本上的数字，只觉得无比刺眼。
他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
不止三千二百两。
“剩下的，就当是……我扰你清净的赔罪。”
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悔恨，痛苦，不舍，还有……一丝绝望的爱意。
然后，他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知鸢堂。
他的背影，在阳光的拉扯下，显得无比萧索和落寞。
沈知鸢看着他离开，一直紧绷的身体，才缓缓地松懈下来。
她赢了。
她终于，让他死心了。
可为什么，心里却空落落的。
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她看着桌上那沓厚厚的银票，伸出手，想要去拿，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医馆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惊呼。
“走水了！
走水了！”
“快来人啊！
墨香阁走水了！”
墨香阁？
那不是温亭云的书局吗？
沈知鸢心中一惊，猛地站起身，冲了出去。
只见不远处的街道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失火的方向，正是墨香阁！
而刚刚转身离去的萧承嗣，在听到呼喊声的那一刻，几乎是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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