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74347" ["articleid"]=> string(7) "619824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656) "旧风扇转动的嗡嗡声。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带着我走向仓库最深处,那个我第一天来就注意到的,积满灰尘的区域。

他指着一个上了锁的,锈迹斑斑的铁皮柜。

“那里,是公司的‘死档’。”

他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惊动了什么,“里面放的,都是十几年间,所有被封存的,最原始的财务、人事和法务档案。

按规定,只有董事长和离任的财务总监才有钥匙能打开。”

“但是,”他话锋一转,从自己油腻的工装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钥匙,“前几年仓库搬家,乱七八糟的,没人管。

这柜子的备用钥匙,就一直在我这儿。”

他把那把泛着铜锈的钥匙塞到我手里,手心一片冰凉。

“丫头,你自己掂量着办。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我紧紧攥住那把钥匙。

我没有当着老钱的面打开柜子。

我等到了深夜,等到整栋大楼都陷入了沉睡。

我独自一人,回到了这间阴森的仓库。

那把老式锁已经有些锈住了,钥匙插进去,转动得十分困难。

但我很有耐心。

我甚至还记得,以前为了攻克一个有安防背景的客户,我曾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研究了市面上几乎所有的安防系统和锁具原理。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回形针,配合着钥匙,轻轻地拨动着锁芯里的弹珠。

“咔哒”一声轻响。

在死寂的仓库里,这声音清晰得如同惊雷。

锁,开了。

我拉开沉重的铁皮柜门,一股更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上百个档案盒。

我打着手机的手电筒,根据标签上的年份,开始寻找与“俊业贸易”成立时间相近的财务档案。

我像一个最贪婪的寻宝者,在一堆发霉的账本和凭证里,疯狂地搜寻着。

终于,在一本已经被虫蛀了几个洞的年度审计报告的夹层里,我找到了一份被折叠起来的,薄薄的纸。

那是一份不起眼的股东变更协议。

协议上,“俊业贸易有限公司”的初始法人代表和最大股东,赫然签着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名字。

不是李东。

而是张俊的老婆——王芳!

而在公司与“俊业贸易”签订第一笔采购合同之后,王芳才将所有股份,以一块钱的象征性价格,全部转让给了她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5285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