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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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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118) "开始。
<9深夜。
一声尖叫划破寂静。
“啊——我的心！”
陈默惊醒冲过去。
婆婆在床上蜷缩抽搐。
“妈！
怎么了？”
他慌乱地找手机要叫救护车。
我拦住他。
“别急。”
取出家用心电图仪。
熟练地贴上电极。
婆婆的哭嚎戛然而止。
惊愕地看着仪器。
数据显示：心率正常。
血氧正常。
陈默愣住：“这是...”“专业设备。”
我平静地拆下电极。
“妈可能是做噩梦了。”
婆婆死死瞪着我。
嘴唇哆嗦。
陈默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去睡吧。”
我推他出门。
“我陪妈一会儿。”
门关上。
房间只剩我们两人。
我走到床边。
俯身。
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能开窗...会着凉。”
她瞳孔猛缩。
“手机有辐射...会伤身。”
她开始发抖。
“再难喝也得喝...这都是为你好。”
一字一句。
清晰如刀。
“记得吗？
这都是您教我的。”
她喉咙发出咯咯声。
想抓我。
我轻易避开。
“现在...轮到您学习了。”
她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最终只剩一片死灰。
彻底认命了。
我直起身。
整理好她的被角。
“晚安，妈。”
声音温柔似水。
关灯离开。
门外。
陈默还站着。
“妈真的没事？”
他问。
我微笑：“没事。
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
最终什么也没说。
走廊尽头。
月光很冷。
照着我们一前一后的影子。
像两个陌生人。
10清晨。
婆婆安静地坐在轮椅上。
眼神空洞。
不再反抗。
我递上燕麦粥。
她机械地张嘴。
陈默看着我们。
欲言又止。
三天后。
他深夜来找我。
“我们谈谈。”
我给他看手机。
屏幕上是养老院的资料。
“最好的那家。
我已经联系好了。”
他愣住：“你要送妈去...”“是我们。”
我纠正他。
“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低头沉默。
突然看见床头露出的纸角。
是那张产后抑郁诊断书。
日期是三年前。
他手指颤抖地拿起。
“你从来没说过...”“我说过。”
声音平静。
“在每一天的汤里。
在每一次的规矩里。
在每一个失眠的夜里。”
他哭了。
抱着我哽咽。
“对不起...”一周后。
养老院。
环境优美。
护理专业。
婆婆住进单人间。
窗外有花园。
她紧紧抓着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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