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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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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50) "母亲去公园散步。
我拿出天气预报：“今天紫外线太强。”
又指指康复计划：“而且下午要做针灸。”
他只能作罢。
婆婆在房间里发出响动。
我走进去。
关上门。
“妈有什么事？”
声音平静。
她激动地想说什么。
却只能发出啊啊声。
“需要什么就按呼叫铃。”
我把铃铛放在她手边。
“别总麻烦陈默。
他工作很累。”
走出房间时。
我回头补充：“您当年也是这么说的。
记得吗？”
她的眼神从愤怒变成绝望。
陈默在客厅看电视。
对我露出感激的笑。
“辛苦你了。”
他说。
我微笑着坐下。
削了个苹果递给他。
“应该的。”
我说。
眼角余光里。
婆婆的房门紧闭。
像一座孤岛。
而我是守岛人。
不让任何船只靠近。
8晚餐时分。
婆婆突然摔了碗。
瓷片混着食物飞溅。
她浑身发抖。
“毒...毒妇！”
她嘶哑地喊。
手指颤巍巍指着我。
陈默惊得站起来。
“妈？！”
她老泪纵横：“她...她虐待我...不给吃...不给睡...”我平静地放下筷子。
转身走进卧室。
拿出那个藏了三年的笔记本。
还有厚厚的康复日志。
放在陈默面前。
“你自己看。”
声音很轻。
他翻开笔记本。
第一页。
是我月子里的字迹：“第五天。
被逼喝导致过敏的汤。
呕吐，发烧。
他说：忍忍。”
手指开始发抖。
一页页翻过。
记录着每一条规矩。
每一次羞辱。
翻到康复日志。
对照着看。
“6:00起床——遵循产妇作息规矩”“无盐食谱——遵循月子饮食规矩”“严格作息——遵循时间管理规矩”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这些...都是妈当年...”“对。”
我直视他。
“一模一样。”
婆婆还在哭喊：“她胡说...我没有...”陈默猛地合上本子。
胸口剧烈起伏。
他看着母亲。
又看看我。
第一次。
没有走向哭泣的母亲。
他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
婆婆的哭声渐渐停了。
变成绝望的呜咽。
她明白了。
这些记录。
这些证据。
让她百口莫辩。
就像当年的我。
陈默缓缓坐下。
双手捂着脸。
“为什么...”他喃喃。
我不知道他在问谁。
问她。
还是问我。
或者是在问自己。
窗外夜色渐浓。
这个家。
终于撕开了温情的假象。
而战争。
才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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