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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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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50) "“来，张嘴。
趁热吃。”
她紧闭着嘴。
眼泪在眼眶打转。
“不吃怎么行呢？”
我声音温柔。
“您当年不是说，当妈的人不能娇气？”
勺子更近一步。
抵住她的嘴唇。
她终于张开嘴。
机械地吞咽。
一口。
又一口。
像当年我喝那些汤。
陈默低头快速吃饭。
不敢看我们。
吃完最后一口。
我给她擦嘴。
“真乖。”
声音轻得像在夸孩子。
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晚餐是西兰花泥和鱼蓉。
同样寡淡无味。
她吃得很慢。
每一口都像受刑。
我耐心地喂。
不时擦擦她的嘴角。
“明天我们换点别的。
南瓜泥怎么样？”
她惊恐地摇头。
我微笑：“别担心。
都是您爱吃的。”
陈默匆匆放下碗：“我...我去加班。”
他逃也似的离开餐厅。
喂完最后一口。
我轻声说：“记住这个味道了吗？
我记了三年。”
推着她回房时。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指甲深深陷进去。
我任由她抓着。
直到她无力松开。
关灯前。
我说：“晚安。
明天还有新的食谱。”
7晚上七点。
陈默难得准时回家。
他放下公文包。
径直走向婆婆房间。
“我去看看妈...”我端着果盘适时出现。
“妈刚做完理疗，需要静养。”
他脚步顿住。
我挽住他的手臂：“你累了一天，先吃饭吧。”
声音温柔体贴。
他犹豫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妈刚才说想早点休息。”
我轻声补充。
“对吧，妈？”
房间里传来含糊的呜咽。
陈默最终被我拉回客厅。
第二天早晨。
陈默想在上班前陪母亲说说话。
我刚给婆婆量完血压。
“数值不太稳定。”
我皱眉看着记录本。
“需要绝对安静。”
我推着陈默往外走。
“晚上再说吧。”
他担忧地看了眼母亲。
还是离开了。
中午我收到他的消息：“妈今天怎么样？”
我拍下婆婆熟睡的照片。
“刚睡着，一切安好。”
实际上。
我刚刚给她喂完药。
确保她能“安静”休息。
晚上陈默提前回来。
他轻轻推开婆婆的房门。
我正坐在床边读康复日志：“...今日完成抬腿训练三组......血压监测两次...”婆婆闭着眼。
不知是真睡假睡。
陈默站在门口。
不敢打扰。
我合上本子。
轻声说：“妈今天很配合。”
拉着他悄悄退出房间。
周末。
陈默想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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