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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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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开被子。
扶她坐起。
动作标准得像护士。
“康复计划从今天开始。”
我把作息表举到她眼前。
六点起床。
六点半排便。
七点早餐...每项都精确到分钟。
她指着表格发抖。
“太...太早...”我微笑：“您忘了？
月子里您说，要养成好习惯。
孩子要规律，老人更要规律。”
把她抱上轮椅。
推进卫生间。
“半小时。
够了吗？”
我指指马桶。
她嘴唇哆嗦。
说不出话。
早餐是燕麦糊。
不加糖，不加盐。
她看着陈默碗里的煎蛋。
眼神渴望。
我舀起一勺糊糊：“您说过。
饮食要清淡。
我都是按您的标准来的。”
陈默想说什么。
我看向他：“医生嘱咐的。
要控制血压血脂。”
他低下头。
默默吃自己的煎蛋。
推她到阳台“晒太阳”。
严格十分钟。
多一秒都不行。
“时间到了。
该做康复训练了。”
她抓住栏杆不肯松手。
我俯身，轻声说：“妈，规矩就是规矩。
您教我的。”
她手指一根根松开。
康复训练是抬腿。
二十次一组。
做三组。
她做到第十次就瘫软了。
“继续。”
我声音平静。
“当年我喝猪蹄汤。
吐了也得继续喝。
记得吗？”
她浑浊的眼里涌出泪。
我擦掉她的眼泪。
动作温柔：“别哭。
这都是为你好。”
陈默推门进来：“妈怎么了？”
我展示康复记录：“训练有点累。
但效果很好。”
他看看记录。
看看他妈。
最终说：“辛苦你了，素心。”
门关上那一刻。
我看向轮椅上的她。
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
第一天。
只是开始。
6午餐时间。
我推着轮椅准时出现在餐桌前。
“今天吃胡萝卜泥和鸡胸肉糜。”
我把餐盘放在她面前。
糊状的食物。
没有任何调味。
像婴儿辅食。
她看着陈默碗里的红烧肉。
眼神渴望。
“妈，您不能吃那个。”
我挡住她的视线。
“太油太咸，对血压不好。”
她试图推开餐盘。
手在发抖。
我握住她的手。
力道恰到好处。
“您忘了吗？
月子里您说，再难吃也要吃。
这都是为了身体。”
陈默看过来：“要不给妈加点盐...”我立刻摇头：“医生特别嘱咐。
要严格控制钠摄入。”
拿出血压记录本。
“你看，妈早上的血压还偏高。”
他不再说话。
我舀起一勺胡萝卜泥。
递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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