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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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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140) "，我真的喝不下......”她的脸立刻沉下来。
“当妈的人，这点苦都吃不了？
我们那时候......”又是那些话。
我闭上眼，一口气灌下去。
喉咙火烧火燎。
一整天都被按在床上。
“不能下地，内脏会下垂。”
我想去洗手间。
“用便盆。”
她递过来一个塑料盆。
“都是这么过来的。”
尊严？
在规矩面前不值一提。
第三天。
头发油得发痒。
我求她：“就洗五分钟。”
她像被踩了尾巴。
“你想害死自己吗？
月子里洗头，老了头疼别怪我！”
陈默下班回来。
我想和他说说话。
刚拿起手机。
婆婆幽灵般出现。
“辐射！
说过多少次了！”
一把抢过手机。
“为了孩子，忍忍不行吗？”
我看向陈默。
他低头玩手指。
假装没看见。
夜里偷偷哭了。
不敢出声。
枕头湿了一大片。
第四天。
她炖了加料的汤。
说是祖传秘方。
黑乎乎的汤汁。
散发着怪味。
“喝光，下奶。”
我捏着鼻子喝。
喝完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她在外面拍门。
“吐了也得补上！
当妈的人，怎么这么娇气！”
陈默终于开口：“妈，素心不舒服就算了吧......”“我在教她当妈！
你懂什么！”
婆婆一声吼。
他立刻闭嘴。
那一刻。
心凉透了。
第五天。
我开始发烧。
乳房胀痛得像石头。
医生说是堵奶。
让多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婆婆在医生走后冷笑。
“现在的医生懂什么。
就是汤喝得不够！”
她又端来更大一碗。
“喝！
不喝哪来的奶水！”
我看着那碗汤。
看着喋喋不休的她。
看着沉默的丈夫。
突然笑了。
安静地接过碗。
一滴不剩地喝完。
“谢谢妈。”
我说。
声音平静得自己都陌生。
从那天起。
我不再反抗。
不再争辩。
像个听话的木偶。
让喝汤就喝汤。
让躺着就躺着。
只是夜深人静时。
会拿出藏在枕头下的笔记本。
借着手机微光。
一笔一画地记录。
“第五天。
被逼喝下导致过敏的汤。
呕吐，发烧。
他说：‘忍忍’。”
写完合上本子。
放进抽屉最深处。
窗外月色很凉。
照在我脸上。
没有表情。
婆婆以为我认命了。
陈默以为我想通了。
他们都不知道。
有些东西正在死去。
另一些东西正在生长。
比如恨。
比如耐心。
月子还有二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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