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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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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在睡觉。
季然当时，好像也睡着了。
“那个来讲座的教授，是个网络安全领域的大牛。”
季然的语气很平淡，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讲座结束后，我跟他聊了聊，顺便……拜了个师。”
我：“……”我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电灯泡。
“所以……宋伊的聊天记录……”“她的手机，连的是学校的公共WIFI。
我只是，用老师教的方法，进去‘参观’了一下。”
季然说得云淡风轻。
“那艺术节的大屏幕呢？”
“学校的多媒体系统，也有漏洞。
我只是，写了个小程序，在特定的时间，替换了一下播放内容。”
“高磊的录音……”“他喜欢去的那家烧烤店，老板是我远房表叔。
我提前在他常坐的那个包厢里，放了一支录音笔。
没想到，他这么配合，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听着季然的叙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点点地敲碎，重组。
我那个需要我操心，需要我照顾，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咸鱼发小……是个顶级黑客？
还是个布局缜密，算无遗策的战略家？
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被蒙在鼓里的大傻子。
我看着她，结结巴巴地问：“所以……从方茴第一次找你的时候，你就……”“嗯。”
季然点点头，承认了，“从她站在我桌边，眼圈红起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那多没意思啊。”
季然打断我，理直气壮地说，“好不容易有人送上门来，陪我解解闷，我当然要看看，他们能演出一出多精彩的戏。”
“……”我彻底无语了。
所以，我们所有人，包括我，在她眼里，都只是给她解闷的戏子？
她根本就没有被欺负，也没有委屈。
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饶有兴致的……观众。
她看着他们一步步地挖坑，看着他们把坑越挖越大，看着他们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然后，在他们最高兴的时候，一脚把他们全部踹了下去。
再顺手，把土给埋上了。
这哪是什么反击？
这是降维打击。
我看着眼前的季然，突然觉得，她之前说的那个乌龟的故事，根本就是骗人的。
她才不是什么乌龟。
她是一条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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