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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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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2) "口了，语气平淡得像在做天气预报。
大家面面相觑。
“它本来在自己的壳里待得好好的。
有一天，一群人跑过来，非说它的壳太大，太重，会压垮它。
他们说，你看路边那只蜗牛，没家，多可怜啊，你应该把你的壳让给它。”
她顿了顿，拿起一支粉笔。
“乌龟说，这是我的壳。
他们说，你怎么这么自私，这么没有同情心？”
“乌龟说，蜗牛的家是自己长出来的，不是靠抢别人的。
他们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这是在歧视穷人。”
“乌龟不想跟他们吵，就把头缩回了壳里。
他们更生气了，开始拿石头砸它的壳，一边砸一边喊，你这个冷血的怪物，滚出来！”
季然讲得很慢，粉笔在黑板上，给那只乌龟画了一个巨大又坚固的壳。
故事讲完了。
教室里一片死寂。
谁都听得出来，她在说谁。
周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想反驳，却发现这个比喻无懈可击。
<季然放下粉笔，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我的壳，是我凭本事长的，谁也抢不走。
谁想来砸，可以试试，看是你的石头硬，还是我的壳硬。”
“至于你们，”她的声音冷了一点，“喜欢给蜗牛当枪使，是你们的自由。
但别举着道德的旗子，来绑架我的人生。”
“因为，你们不配。”
说完，她走下讲台，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物理竞赛题，继续做。
仿佛刚才那个舌战群儒的人，根本不是她。
那次班会后，班里消停了不少。
没人再敢当着季然的面说什么。
但私底下的议论，更加汹涌。
“狂什么啊？
不就是成绩好点吗？”
“太嚣张了，她以为她是谁？”
“乌龟？
我看她才是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他们不敢正面硬刚，就开始玩阴的。
季然的课桌上，被人用涂改液写了“冷血动物”。
她的水杯，被人偷偷倒掉了。
她的作业本，离奇地消失，害她被老师点名批评。
这些小动作，幼稚又恶心。
季然从来不说，每次都是自己默默地把桌子擦干净，去重新接水，跟老师解释作业不见了。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难受。
我觉得她就像那个故事里的乌龟，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缩回了那个坚硬的壳里。
但壳再硬，被石头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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