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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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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0) "心下去了。
直到高三那年，学校唯一的那个、能直接保送京大的名额，砸了下来。
消息一公布，整个高三年级都疯了。
那是京大，国内最好的学府。
谁都想争。
学校的选拔标准很明确，综合三年所有大考的平均成绩，取第一名。
老王拿着成绩单，在班会上唾沫横飞地动员。
“同学们，机会就在眼前！
就看谁能抓得住！”
大家都在下面摩拳擦掌，互相打探着对手的成绩。
我心里也紧张，虽然我成绩不错，但年级里藏龙卧虎，我没什么把握。
我下意识地去看季然。
她老人家正撑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用两根笔在桌子上搭一个极其不稳定的三角形。
好像保送京大这件事，跟她家楼下超市鸡蛋打折的吸引力差不多。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她。
“喂，你听到没？
保送京大。”
她眼皮都没抬，声音懒洋洋的：“听到了，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
你就没点想法？”
我恨铁不成钢。
她终于把那个破三角形搭好了，长舒一口气，这才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纯真的疑惑。
“有什么想法？
我又不参加。”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参加啊。”
她一脸理所当然，“要准备好多材料，写自荐信，还要面试，多麻烦啊。”
我看着她，感觉血压在飙升。
对她来说，麻烦，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酷刑。
能让京大都失去吸引力的那种。
就在我准备对她进行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时，班长拿着一份打印出来的名单，匆匆跑了进来。
“王老师，年级最新的综合成绩排名出来了！”
全班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了过去。
老王接过名单，清了清嗓子，整个教室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他从后往前念，一个个名字被划掉，气氛越来越紧张。
念到前十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第三名，陈烁。”
我松了口气，还行，但不够。
“第二名，学习委员周浩。”
周浩推了推眼镜，脸上掩不住的得意。
现在，就剩第一名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老王。
老王顿了顿，扶了扶眼镜，用一种极其复杂的、混杂着震惊、欣慰和无语的眼神，看向了教室的角落。
那个正在试图用笔把橡皮屑精准弹进垃圾桶的角落。
“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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