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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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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4) "了一种近乎绝望的苍白。
他踉跄了一下，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
他死死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宴会厅。
那背影，竟有几分萧索。
我靠在沈述怀里，轻轻松了口气。
沈述揽紧我的肩膀，低声问：“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
都过去了。
13.订婚宴后，我和沈述开始筹备婚礼，也着手搬进他早已准备好的婚房。
一个周末，我回原来和妈妈租住的房子收拾最后的物品。
打开门，却看见陆言昭坐在客厅那张旧沙发上。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西装外套随意扔在一边，领带扯得松松垮垮。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握紧了手里的钥匙。
“你怎么进来的？”
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声音干涩：“我问了陈姨……备用钥匙的位置。”
我妈居然还告诉他这个。
我心里有些无奈。
“有什么事吗？”
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痛苦：“苏晚，我们……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我以为我在订婚宴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语气平静。
“我错了。”
他忽然说，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我以前混蛋，我说错了很多话，做错了很多事……”“我不该那样说你，不该……不该把你对我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陆言昭道歉。
如此卑微，如此狼狈。
但我心里，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了。
“都过去了。”
我说。
“过不去！”
他猛地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我过不去！”
“苏晚，我习惯了你在身边，习惯了一回头就能看到你……”“我现在每天回到家，觉得哪里都空荡荡的！
我不能没有你……”他说着，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手。
我迅速后退，避开了他的触碰。
“陆言昭，你这不是爱。”
我看着他，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你这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那个一直围着你转、召之即来的小女孩，突然有了自己的人生，不再需要看你脸色了。”
“不是的！
我是爱你的！”
他急切地辩解，眼眶通红：“我只是……只是醒悟得太晚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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