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69878" ["articleid"]=> string(7) "619808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7章" ["content"]=> string(3848) "

程俊泽搂住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因为他们知道,你值得。”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两枚戒指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像在诉说着这段从“欺骗”开始,却以真心结尾的爱情。

苏晓晓知道,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可能还会有风雨,还会有挑战,但只要身边有他,有这份愿意一起面对一切的勇气,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因为最好的爱情,从来都不是藏在暗处的偷偷摸摸,而是站在聚光灯下,依然能坦然地说:“你看,这是我的爱人。”

1984年的北京深秋,风卷着胡同里的落叶,在程家四合院的青石板上打着旋。程庆明蹲在石榴树底下,手里攥着根枯枝,一下下划着地上的土。树根处的泥土被他划出深深的沟,像他心里那道没愈合的疤——体检报告上的"不合格"三个字,已经在他兜里揣了半个月,边角磨得发白,却还是硌得慌。

"庆明,跟个闷葫芦似的蹲这儿干啥?"苏振海的声音从月亮门钻进来,带着股刚从琉璃厂沾来的玉石凉气。他穿着件藏蓝色的卡其布外套,手里拎着个网兜,装着两包"大前门"香烟,"我爷说南边来了批新料子,让我去瞅瞅,你跟我去不?"

程庆明没抬头,枯枝在地上戳出个洞:"不去,瞅那些破石头有啥意思。"

"你这脾气跟驴似的。"苏振海把烟往石桌上一放,蹲到他旁边,"不就是没当成兵吗?我爸说了,条条大路通罗马,你看我,打小就不爱看玉石,现在不也得跟着他学看水、辨色?"

程庆明把枯枝一扔,猛地站起来:"能一样吗?我哥庆海都穿上军装了,下个月就去边境!我呢?蹲在家里看你摆弄石头?"他的声音带着没压住的火,惊飞了石榴树上的麻雀。

苏振海也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知道你憋屈。走,带你去个地方,老北京铜火锅店,我请你喝两盅,就当给你解闷。"

程庆明本想拒绝,可看着苏振海眼里的真诚,那股犟劲儿突然软了。他和苏振海从穿开裆裤就在一个院里滚,一起偷过张大爷家的葡萄,一起在护城河冰面上打滑,谁心里那点弯绕,对方都门儿清。

老北京铜火锅店藏在胡同深处,门脸不大,挂着块褪色的木匾,写着"聚福楼"。掀开厚重的棉门帘,一股羊肉的膻香混着酒精的热气扑面而来,把门外的寒风挡得严严实实。

苏振海熟门熟路地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喊了声"李叔,来两斤手切羊肉,一碟糖蒜",又转头问程庆明,"喝白的还是啤的?"

"白的。"程庆明脱了外套,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今儿不醉不归。"

"得嘞。"苏振海笑着喊,"再来瓶二锅头!"

铜锅很快端了上来,炭火"噼啪"地烧着,锅里的水咕嘟冒泡。苏振海往锅里下了羊肉,看着程庆明闷头喝酒,突然说:"其实我也憋屈。我爸非说玉石是苏家的根,可我想去学画画,我觉得调色盘比翡翠原石好看。"

程庆明举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你爸不是最疼你吗?"

"疼归疼,规矩不能破。"苏振海夹了片羊肉,在麻酱里滚了滚,"他说当年我爷从苏州来北京,就靠一块和田玉站稳了脚,这手艺不能断在我手里。"

程庆明没说话,仰头灌了口酒。二锅头的辣劲儿从喉咙烧到胃里,却没压下心里的堵。他突然觉得,好像谁都有自己的坎儿——他迈不过参军的坎,苏振海迈不过学玉石的坎,连胡同口修自行车的王大爷,都总念叨年轻时没去成东北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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