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带着栀子花的甜香，卷着搬家公司工人的吆喝声，涌进程宇和林晚星曾经住了大半年的公寓。客厅里，两只阿拉斯加正趴在狗窝边打盹，四只刚满两个月的小狗崽挤在妈妈淘淘怀里，发出奶声奶气的哼唧声。
程宇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只小狗崽放进航空箱，指尖被小家伙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痒得他笑出了声。“慢点，别踩着弟弟妹妹。”他拍了拍年糕的脑袋——这只平日里调皮捣蛋的阿拉斯加，此刻却温顺得像只大猫，用鼻尖轻轻拱了拱航空箱，仿佛在确认孩子们是否安全。
林晚星抱着一摞叠好的毯子走过来，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脸颊被窗外的阳光晒得微红。“都装好了吗？搬家师傅说楼下的货车已经在等了。”她把毯子塞进背包，弯腰看了看航空箱里挤成一团的小狗崽，眼底漾着柔软的笑意，“你看它们，好像知道要去新家了，都不闹了。”
程宇站起身，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绒毛，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两人都下意识地顿了顿。空气里突然弥漫开一丝微妙的气息，像初夏午后酝酿的雷阵雨，带着点潮湿的悸动。
“嗯，都好了。”程宇移开目光，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这个公寓确实太小了，七只狗跑起来都转不开身。新家的大平层带露台，我特意给它们做了个狗屋，保证够它们撒欢的。”
他当初决定搬家，就是因为某个周末清晨，亲眼看到淘淘和年糕为了抢一块晒太阳的地盘，在客厅里追得四脚朝天，四只小狗崽被吓得躲在沙发底下“嘤嘤”叫。那一刻他就打定主意，必须找个更大的地方，让他的女孩和她的“孩子们”住得舒服些。
搬家师傅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程宇最后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落下东西，才拎起最重的航空箱：“走吧，去看咱们的新家。”
***新家住落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三十层的大平层，落地窗外就是绵延的城市天际线。打开房门的瞬间，林晚星忍不住“哇”了一声——客厅宽敞得能同时容纳十个人聚餐，浅灰色的沙发柔软得让人想立刻陷进去，阳台被打通成了开放式露台，摆着藤编的桌椅和几盆绿植，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喜欢吗？”程宇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间都是她发间的清香。
“喜欢！”林晚星转过身，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你看这个露台，以后可以在这里给小狗崽们晒太阳，还能种点小番茄！”
她拉着程宇的手在房子里转来转去，指着主卧里嵌在墙里的衣帽间欢呼，摸着书房里定制的书架感叹，最后在露台的狗屋前停下脚步——那是个原木色的小房子，旁边还挖了个沙坑，显然是给小狗崽们玩耍用的。
“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林晚星回头看他，语气里满是惊喜。
“那当然，”程宇挑眉，故作得意，“也不看是谁布置的。”
其实他前前后后跑了三趟建材市场，光狗屋的设计图就改了五版，一会儿担心木料不够结实，一会儿怕沙坑的深度不合适，被设计师笑“比给自己选家具还上心”。但此刻看到林晚星眼里的光，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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