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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林知意缓缓放下那只手机,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陆延昭。他依旧站得笔直,但眼神里某种东西,仿佛随着那个红点的暴露,一同碎裂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信任的缆绳,在现实无情的切割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崩裂声。

陆延昭避开她的目光,走到窗边,背影在晨曦中显得有些孤寂。他沉默地望着楼下渐渐苏醒的城市,良久,才用一种极其低沉、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道:

“他们说得对。”

“我的系统里……确实存在一个,我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最高权限漏洞。”

“我的系统里……确实存在一个,我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最高权限漏洞。”

陆延昭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自毁般的冷静,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他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林知意,仿佛无法面对她,也无法面对这个被彻底击穿的、属于他自己的“绝对理性”神话。

最高权限漏洞。在计算机领域,这通常意味着一个能绕过所有安全机制、直接获取系统完全控制权的致命缺陷。而现在,陆延昭用这个词来形容他自己。

林知意看着他僵硬的背影,之前因被欺骗、被胁迫而产生的愤怒和恐惧,奇异地被一种更深沉的东西所取代——不是同情,而是一种基于理解的冰冷。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被更高维度力量操控的棋子,区别只在于,她更早地意识到了自己系统的“非理性区间”,而他,直到此刻才被迫直面自己核心架构中可能存在的、更基础的“设计缺陷”。

“漏洞……是什么?”她问,声音平静得出奇。

陆延昭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了惯常的掌控感,只剩下一种剖析自身的、近乎残酷的坦诚。“不知道。”他回答,“但能如此精准、如此彻底地定位我,绕过我所有的防御,这绝非普通的技术追踪。更像是一种……基于对我行为模式、思维逻辑乃至生理特征的、极度深层的理解所进行的预测。”

他走到自己的电脑前,调出了一份复杂的自我监控日志。“就像……对方拥有我整个系统的Root权限(根权限),能看到我所有的进程,访问我所有的内存,甚至……修改我的核心配置。”

这个比喻让林知意不寒而栗。如果对方真的拥有陆延昭的“Root权限”,那意味着他们几乎能预测他的每一步行动,洞悉他的每一个想法。这已经不是对手,而是……“造物主”视角。

“是周铭?”林知意只能想到这个最了解陆延昭的人。

“他可能是执行者,或者钥匙的一部分。”陆延昭摇头,眼神深邃,“但拥有‘Root权限’,意味着对方掌握着我之所以成为‘陆延昭’的、更底层的逻辑。这可能涉及到……我的过去,一些连我自己都可能遗忘或未曾注意的细节。”

他看向林知意,目光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求助的意味:“要找到这个漏洞,我需要一个……外部视角。一个不受我自身逻辑污染,能够以完全不同方式审视我所有‘日志’的视角。”

他是在邀请她,对他进行最彻底的“代码审查”。

林知意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需要绝对的信任,也将赋予她极大的权力。她将成为他系统唯一的、拥有“调试权限”的外部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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