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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意立刻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们在进行反侦察?试图污染我们的追踪源?”
“不止。”陆延昭调出“镜像迷宫”反馈的实时数据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不断分形、蔓延的复杂网络结构,“他们构建了一个内循环的迷宫。任何外部探测,包括我们的,都会被镜像、折射,最终迷失方向,甚至可能被反向分析。这就像……面对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不断进化的防火墙。”
他指着屏幕上几个不断闪烁、然后又迅速湮灭的光点:“这是我们最初植入的追踪节点,正在被逐个识别、隔离、清除。效率很高。”
对手在遭受重创后,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展现出了如此高超的清理和防御能力,这让他们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
“能强行突破吗?”林知意问。
“风险极大。”陆延昭摇头,“强行突破的数据流特征明显,很可能被对方捕捉并分析,从而暴露我们的技术路径和‘镜像迷宫’的核心算法。他们现在就像一只受伤但更加警惕的蜘蛛,盘踞在网络深处,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让它彻底隐匿,或者……发动更致命的反击。”
他沉吟片刻,目光投向林知意,带着一种寻求协同的专注:“常规的攻防逻辑在这里可能失效。我们需要一种……非对称的思路。”
林知意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对方构建的是基于逻辑和防御的“迷宫”,那么破解之道,或许不在更强的逻辑,而在于……
“噪声?”她脱口而出,想起了他们之前关于“噪声信道”的讨论。
陆延昭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亮光。“没错。不是攻击性的噪声,而是……滋养性的混沌。”他快速构建着思路,“如果我们不再试图寻找迷宫的‘出口’,而是向迷宫内部,注入大量无意义的、随机的、但带有特定生命特征的数据流……”
“像在沙漠里播种?”林知意跟上他的思维。
“对。这些数据流本身不具备威胁,甚至看起来像是系统错误或垃圾信息。但它们内部隐藏着极微弱的、具有自组织能力的‘种子’。”陆延昭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构建着模型,“一旦在迷宫内部找到适合的‘环境’——比如某个未被完全监控的数据缓存区——这些‘种子’就会自行聚集、演化,从内部,悄无声息地生长出我们新的‘眼睛’和‘耳朵’。”
这是一个极其大胆,也极其冒险的计划。将主动权交给“混沌”,期待在敌人的心脏地带,孕育出属于自己的生命。
“需要我做什么?”林知意知道,设计这种具有“生命特征”的数据种子,是她的领域。
“设计‘种子’的核心算法。”陆延昭将模型的关键参数发送给她,“需要极强的隐蔽性、随机性,以及……在特定条件下的自我组织与进化能力。可以参考生物学上的黏菌或者神经网络的自发涌现行为。”
林知意深吸一口气,接下了这个挑战。这不再是编写冰冷的逻辑,而是在创造一种数字生命的雏形。她沉浸到算法世界中,尝试将混沌理论与遗传算法结合,编写出能够躲避检测、又能相互识别、在混乱中建立秩序的神秘代码。
时间在专注中流逝。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键盘声,但这一次,不再是对抗的号角,而是创造的序曲。他们像一个科学家和一个工程师,在共同设计和播种一种前所未有的数字生命,以期在敌人的铜墙铁壁上,开出属于自己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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