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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你父亲,是玄甲营左卫副统领白承远,七年前拂云川血案中,被以‘通敌叛国’之名处决。你当时年仅十四,被先帝赦免死罪,贬入太医院为役医,从此隐姓埋名,苟活至今。”

白启明喉头剧烈滚动,泪水无声滑落:“我……我不是苟活……我是为了守……守真龙血脉!”

“可你错了。”拂尘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真正污染血脉的,不是所谓的至阴之女,而是你们这些以忠为名的刽子手。”她声音渐冷,“你们用谎言筑墙,用恐惧立规,用‘纯血’之名行清洗之实。可你们忘了——江山社稷,不在血脉,而在人心。”

白启明张口欲辩,却发不出声。

拂尘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香炉,取出另一撮灰烬,轻轻撒入铜炉。

火光骤亮。

烟雾再次升腾,这一次,不再模糊,而是凝聚成一道断续人影,仿佛魂魄终于挣脱束缚,自幽冥深处归来。

紧接着,那烟中竟传出断续语句,沙哑、微弱,却清晰可辨:

“……我没背叛……带孩子走……告诉拂尘……父令未毁……”

“父令未毁……”拂尘唇间轻念,心口猛地一震。

白启明猛然抬头,双目赤红,泪如泉涌:“那是……那是影七最后说的话!他没背叛……他拼死护住了孩子……可我……我以为他已投敌……我亲手给他喂了‘迷心散’……让他疯言疯语……我……”

他伏地痛哭,声如丧犬。

吴氏嬷嬷瘫坐在地,颤抖着伸手触碰那缕烟雾:“影七……真的是你……先帝等了你七年……太后也等了七年……你们……你们都还在等一个交代啊……”

拂尘闭目,指尖轻抚铜印,心中波澜翻涌。

她终于明白,为何那夜皇陵古碑下,会有异响震动地脉;为何守陵老卒临终前紧握她的手,低语“碑林藏门”;为何她自幼被罚守陵,却偏偏被安排在“拂云川”旧冢旁。

一切,皆非偶然。

就在此时,袖中忽有一物滚烫。

她悄然探手,取出一枚玉珏——那是她入宫时,从皇陵地宫暗格中所得,本以为只是陪葬旧物,从未在意。

可此刻,玉珏表面竟浮现淡淡刻痕,如血纹般蔓延,显出四字:

“碑林之下,门将启。”

拂尘眸光微敛,不动声色地将玉珏藏回袖中。

殿外风止,灯焰渐稳。

萧玄戈终于起身。

他自阴影中缓步而出,玄袍猎猎,目光如刃扫过全场。

无人敢与之对视。

“押入天牢,待审。”他声音低沉,却如雷贯耳,“其余涉案者,一并拘拿,不得走脱一人。”

谢无咎立即挥手,数名黑衣暗卫自梁上跃下,迅速将白启明与程松制住。

白启明不再反抗, лишь低语:“我……我只是想保住真龙血脉啊……”

拂尘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无半分怜悯。

真正的秘密,尚未浮出水面。

她低头,指尖再次摩挲那枚滚烫的玉珏,目光沉静如渊。

片刻后,她转身,步履轻缓地走向殿门。

夜风拂面,星河低垂。

而在她离去的背影之后,慈宁宫深处,一盏冥灯悄然熄灭,余烟袅袅,似在低语:

门将启。

夜色如墨,禁书阁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映得四壁泛黄的卷轴忽明忽暗。

拂尘立于高架之下,手中铜印微凉,却似燃着一团隐火,顺着血脉直烧至心口。

陆九龄枯瘦的手指抚过那卷泛黑的《玄甲营癸未年名录》,指尖停在一页,久久未移。

他本盲眼,可此刻眼睑微颤,仿佛透过黑暗看到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

“统领拂尘川……”他喃喃,声音沙哑如裂帛,“下属七影,各执半符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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