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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戈凝神听了一瞬,终未言语,只将她护至身后,沉声道:“走。”

谢无咎背起陆九龄,迅速沿密道撤离。

拂尘最后回望那尊无面女像,指尖轻抚玉珏,忽觉其温未散,反而愈烫,似有血脉在其中奔流。

她不知的是,当她离开后,那玉珏残片背面,悄然浮现出一道极细的刻痕——形如雪莲,却非花,而似药引之符。

而她回到栖梧阁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承恩遗诏》藏入地砖之下。

随后,她取出母亲遗留的骨符,以冷心草灰轻覆其上。

符面微光一闪,浮现新字:

“雪莲非药。”

夜色如墨,栖梧阁内烛火微摇。

拂尘跪坐在地砖前,指尖轻轻抚过那块刚刚掀开的青石缝隙,将《承恩遗诏》缓缓推入其中。

木匣触壁的轻响,在寂静中如针落地。

她凝视着那道暗痕,仿佛能看见十年皇陵孤灯下,自己一页页抄录碑文时的影子——那些被风蚀雨侵的字迹,那些埋藏在岁月深处的隐语,如今终于开始苏醒。

她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枚泛黄的骨符。

那是母亲临终前缝进她衣领的唯一遗物,薄如蝉翼,却重若千钧。

拂尘以银匙取少许冷心草灰,轻轻覆于符面。

草灰落地的刹那,骨符忽地一震,幽光微闪,浮现出四字新文:

“雪莲非药,乃蛊引。”

她呼吸一滞。

冷心草,生于皇陵阴穴,专克邪祟毒蛊,是守陵人代代相传的验符圣物。

这四字,不是警示,而是确认——御膳房日日呈上的“雪莲羹”,根本不是滋补圣品,而是蚀心蛊的引子!

拂尘眸光骤冷。

“蚀心蛊”需至寒之物为引,方能潜伏经脉而不发。

而雪莲,千年寒脉所凝,正是北境巫族豢养此蛊的最佳载体。

若每日以羹汤形式悄然摄入,三月为限,蛊虫便可深入帝心,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噬魂断脉,无声无息。

可问题在于——

为何偏偏是她入殿侍疾之后,帝王才中蛊?

她闭目,脑中飞速回溯。

那日她奉召入宫,不过三日便被赐居栖梧阁,七日后便轮值御前奉药。

而“雪莲羹”自她入宫起,便日日不缺。

看似寻常,实则步步为营。

“不是巧合……”她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有人知道我会去,提前布毒,只为嫁祸。”

嫁祸于她——罪臣之女,阴命镇煞,本就遭人非议。

若帝因她引血渡药而亡,天下只会道她命煞反噬,祸乱龙体。

届时,一道圣旨便可将她挫骨扬灰,连辩驳之机都没有。

好一招借刀杀人。

拂尘睁开眼,目光如刃。

她唤来素云,低声吩咐:“从今日起,暗中收集御膳房送来的雪莲羹残羹,七日份,不得遗漏,也不得惊动任何人。”

素云神色微紧,却未多问,只默默领命退下。

七日后,残羹集齐。

拂尘取出守陵人世代相传的“验毒银蝶”——蝶身以银丝编就,翅上嵌有能感应蛊毒的寒玉粉。

她将蝶置于残羹之上。

银蝶双翅轻颤,倏然展开。

第一下,翅尖泛黑;

第二下,黑纹蔓延至脉络;

第三下——

“嗤”的一声轻响,蝶翅自燃,顷刻化为灰烬,只余一缕青烟盘旋不散。

古籍有载:“蛊引现形,银蝶自焚,三振即验。”

确证无疑。

拂尘将银蝶残灰小心收入玉匣,指尖微凉。

她起身,披上素色斗篷,踏着夜露走向内廷暗道。

长廊幽深,烛影摇红,她脚步极轻,却稳如磐石。

谢无咎已在暗门等候。

“查御膳房李婆身后之人。”她将玉匣递出,声音压得极低,“但莫惊动东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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