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67680" ["articleid"]=> string(7) "619708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3章" ["content"]=> string(4005) "
那些夜里莫名心悸、梦境中烈火焚身、掌心血纹浮现的异象,原来不是幻觉,而是身体在无声控诉。
“所以……我活着,就是为了被人一次次放上祭坛?”她低声问,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他人之事。
陆九龄摇头:“不,你活着,是因为有人护你。你母亲沈鸾,原是先帝与宫外女子所生之女,因容貌酷似先皇后,被接入宫中封为庶妃。她得知真相后,拼死藏匿你,假称你已死于火夜,实则托付老奴阿阮将你送出宫外。后来宫中起火,她以身代祭,焚于香殿,只为保你性命。”
拂尘闭上眼。
那夜大火,她记得。
母亲将她推出火海,自己转身走入浓烟,背影决绝如碑。
原来,不是失火。是献祭。
而她,是唯一逃出祭坛的祭品。
“续命香……至今未断。”陆九龄忽然压低声音,“每三年一祭,需至阴之血三滴,燃香七日。沈贵妃借祭祀之名,行控权之实。她不敢动皇子皇孙,便以罪臣之女、孤女、弃婴为替。而你——你是正统血脉,血效最强,故她千方百计寻你回宫,名为妃嫔,实为活祭!”
话音未落,密道外骤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夹杂着金属摩擦石壁的锐响。
追兵来了。
谢无咎眸光一冷,迅速将陆九龄护至石柱之后。
拂尘却未退,反而走向那尊无面女像,指尖轻抚玉珏,忽觉其温如血,竟在掌心微微搏动,仿佛与地脉同频。
“这玉珏……是钥匙,也是血脉印信。”她喃喃。
她将玉珏贴于女像心口。
刹那间,整座祭殿剧烈震颤。
壁上符文逐一亮起,青光流转如河,地面裂开一道暗格,缓缓升起一卷金丝缠绕的册子。
拂尘伸手取出,封面以古篆镌刻四字——《承恩遗诏》。
她翻开第一页,目光扫过,瞳孔骤缩。
“若吾血脉存世,当继大统,或为帝师。不得以庶籍掩其名,不得以罪名锢其身。若有阻者,视为逆天篡统,天下共诛之。”
她的手微微发颤。
这不是遗诏,是平反书,是正名令,是一道足以颠覆朝堂的圣命。
可先帝为何不早颁?
为何任其女被污为罪婢?
任外孙女被贬皇陵十年?
答案只有一个——他不能。
有人,早已掌控了皇权的咽喉。
就在此时,头顶轰然巨响!
数支羽箭破空而下,精准射穿数名扑入密道的黑衣死士。
火把落地,映出满地鲜血与扭曲尸体。
紧接着,一道玄甲身影从天而降,长弓未收,箭尖犹滴血。
萧玄戈。
他落地无声,却如惊雷压境。
玄甲覆身,肩染尘灰,眉宇间戾气未散,目光却第一时间落在拂尘身上,确认她无恙后,才缓缓转向密道深处。
“朕说过,”他声音低沉,字字如铁,“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进火里。”
拂尘望着他,心头忽如潮水翻涌。
她曾以为他是利用她的帝王,是借她镇煞的冷君。
可自她入宫以来,每一次险境,他都在暗处。
皇陵大火那夜,是他命谢无咎救她出地宫;她中毒垂死,是他亲守七夜,以帝血换药引;如今她深入禁地,他竟披甲亲至,箭破追兵。
他不是来掌控她的。
他是来救她的。
“你知道多少?”她问。
萧玄戈不答,只缓步上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承恩遗诏》上,眼神微动,似有惊涛暗涌。
“现在你明白了吗?”她将册子轻轻合上,抬眸望他,声音平静如深潭,“我不是来镇煞的……我是来讨债的。”
话音落,远处松林深处,一声低低的啜泣再度响起,随风飘入地宫,似有若无,仿佛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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