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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匆匆赶来,诊脉后惊呼:“肺损已深,恐有咯血之危!”立即拟药施针,宫人慌乱奔走,灯火通明。
而就在众人围聚榻前之际,拂尘悄悄将早已调好的冷心草汁混入经血,涂于帕巾一角。
随即牙关紧咬,喉间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一软,倒向床榻,唇角溢出暗红血渍。
“昭训晕厥了!”宫女惊叫。
就在此刻,殿外马蹄声骤起,铁甲铿锵。
谢无咎率十余名黑衣暗卫破门而入,手持铜牌,声如洪钟:“奉陛下密旨,拘查昭训涉案之事,即刻押送内狱候审!”
混乱中无人敢阻,拂尘被裹入黑袍,抬上马车。
车轮碾过青石甬道,渐行渐远。
马车内,她睁开双眼,目光清明如洗。
掀帘回望——
太极殿高耸的檐角之上,一道玄色身影独立于月华之下。
夜风拂动龙袍,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泛青玉珏,轮廓在清辉中显得格外孤寂。
那是她幼时遗失的那一半骨符。
当年她说,此符一分为二,母女各执其一,生死不弃。
如今,它竟在他手中。
拂尘缓缓放下帘幕,指尖抚过袖中那枚温热的玉珏残片,低声自语:
“母亲,我来了。”
夜色如墨,皇陵深处的碑林静得仿佛连风都不敢喘息。
拂尘踏过碎石小径,足音轻得如同落叶坠地。
她披着黑袍,身形隐在残松断影之间,像一缕游魂,又似一道归来的旧梦。
十年了,她曾在这里扫碑、焚香、守夜,听风穿碑缝如低语,看月照石兽似睁眼。
可今夜不同——她不再是那个被贬至此的罪臣之女,而是循着骨血与谜团,主动踏入禁忌之地的寻真者。
第三碑就在前方。
它比其余碑石更旧,裂痕如蛛网蔓延,自碑额至基座,仿佛承受过烈火灼烧与重力碾压。
拂尘停步,呼吸微凝。
她取出袖中那枚温热的玉珏残片,指尖摩挲着边缘的古篆纹路——那是母亲临终前塞入她掌心的唯一信物,刻着半句“承恩旧冢,血脉不灭”。
另一枚,已在萧玄戈手中。
她仰头望了一眼天幕,子时将至。
月轮正移至松梢斜上方,清辉如练,缓缓洒落。
就是此刻。
拂尘将两枚玉珏并拢,轻轻合入碑心凹陷处的双钥槽。
严丝合缝,仿佛它们本就属于这里。
“咔。”
一声轻响,却如惊雷贯耳。
整座石碑微微震颤,裂纹中泛起幽青微光,似有暗流苏醒。
紧接着,碑体缓缓向后退去,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深不见底。
阴风自下方涌出,带着腐朽的香料气息与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竟似有节奏地起伏——如同呼吸。
她闭了闭眼,点燃手中的“明魄灯”。
火焰幽蓝,映照出她苍白却坚定的脸。
这是守陵人世代相传的灯,以寒潭莲芯为引,可照阴物、镇邪祟。
灯焰一跳,便稳稳燃起,照亮了前路。
拾级而下,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沉默之上。
石阶漫长,仿佛通往黄泉。
两侧壁面刻满古怪符文,似祭祀咒语,又像封印之印。
空气愈发阴冷,水珠从穹顶滴落,回声如泣。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祭殿赫然矗立。
它未见于任何皇陵图志,不载于工造簿录,甚至连最隐秘的禁书阁也无半字提及。
殿宇不大,却庄严异常,中央供奉一尊无面女像,身着褪色的皇妃礼服,双手交叠于腹前,似在安眠,又似永世控诉。
拂尘缓步上前,明魄灯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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