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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尘低头看去,图上寥寥几笔勾勒出碑林布局,第三碑旁画了个小圈,旁边写着四个小字:地脉之眼。

她握紧纸片,指节发白。

原来一切线索,早已埋下。

她守陵七年,日日清扫碑林,竟不知脚下,便是通往真相的密道入口。

归途中,风渐起。

拂尘紧裹披风,步履沉稳,眼神却如寒潭深水,映着将明未明的天光。

而在回廊转角的阴影里,一双浑浊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她远去的背影。

孙德全拄着拐杖,面色铁青,袖中手紧紧攥着一块褪色的腰牌——上面刻着“承恩旧冢”四字。

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如同梦呓:“她……怎么会找到那张图?”

片刻后,他转身离去,脚步急促,隐入宫墙深处。

孙德全站在回廊转角的阴影里,冷风穿堂而过,吹得他袖口猎猎作响。

他望着拂尘远去的背影,佝偻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细长如刀痕,那枚从阿阮手中滑入拂尘掌心的泛黄纸片,像一簇暗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认得那张图——三十年前,他曾亲手将它从拂云川书房的夹墙中抽出,焚于炉前。

可如今,它竟又出现了。

“不可能……她不该知道,更不该拿到!”孙德全指节发白,拐杖重重顿地,惊起檐下一只夜栖的雀鸟。

他浑浊的

当夜,紫宸宫西侧禁书阁外悄然多了两道黑衣守卫,令牌更换,出入登记尽数封存。

陆九龄枯坐案前,耳听门外铁锁落链之声,只轻轻叹了一声,将手中尚未抄完的残卷缓缓合上。

他知道,有些真相一旦触碰,便再难掩藏;而有些人,宁可毁掉整座记忆之塔,也不愿让一页旧纸重见天日。

与此同时,孙德全密会吴氏嬷嬷于浣衣局后巷。

昏灯摇曳,两人隔帘低语。

“昭训昨夜私入禁书阁,与盲儒密谈良久。”孙德全声音压得极低,“据闻她手持玉珏,口中念叨‘碑林’‘地脉’,分明是妄图开启皇陵秘道——此等逆举,岂非通鬼契魂?若引煞气入宫,冲撞太后凤体,谁担得起这滔天大祸?”

吴氏不语, 抬眼看他一眼,目光幽深如井。

她未接话,也未应允,只是默默接过一包用油纸包裹的香料,转身离去时脚步轻得如同落叶。

拂尘尚不知风暴已至。

翌日清晨,她立于栖梧阁前,望着东方渐明的天际,掌心玉珏温润依旧,仿佛昨夜的灼烫只是幻觉。

但她心中清明:不能再等了。

孙德全必已察觉异动,若继续隐忍,只会被一步步逼入绝境。

唯有主动破局。

她整衣束发,捧一匣素香,亲赴慈安宫请见太后。

“臣妾愿为太后祈福,布‘九灯安魂阵’,以解夜惊之症。”她的声音清冷平稳,不卑不亢。

殿内侍婢皆笑她痴妄。

谁不知太后夜不能寐已逾十载?

御医束手,道士驱邪皆无效验,一个小小昭训,竟敢口出此言?

可太后却眯起了眼,打量着这个素来沉默寡言的女子:“你懂安魂之术?”

“臣妾守陵七年,日日清扫碑林,习祭礼、识阴草、诵古咒。”拂尘垂眸,“冷心草生于皇陵阴壤,性寒凝神,最宜镇魂。若太后信我,愿今夜一试。”

太后沉吟片刻,终点头允诺。

当夜,栖梧阁外摆起九盏青铜灯,按北斗方位排列,灯芯浸以特制药油。

拂尘身披素白衣裙,跪坐中央,手中捻香,低吟古祭词。

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某种穿越岁月的韵律,在风中缓缓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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