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67666" ["articleid"]=> string(7) "619708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4章" ["content"]=> string(3924) "
她心头剧震,正欲细看,虚影忽而破碎,化作点点流光消散于空中。
四周重归死寂。
唯有那女子的哭声仍在回荡,一声声,如针扎心。
萧玄戈站在原地,身形僵直,仿佛被钉在了时光的裂缝里。
他的呼吸极轻,却带着压抑至极的震颤。
拂尘缓缓收起骨符,指尖冰凉。
就在此时,石壁深处,传来极轻的一道刮擦声——
像是有人,正用指甲,一下一下,缓慢地划过青石。
呜……那指甲刮擦青石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缓慢而执拗,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叩问,又似亡魂不甘的挣扎。
拂尘屏息凝神,指尖仍残留着骨符的冰凉,耳畔却已被那女子的哭声与石壁异响交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萧玄戈依旧未动,背影如铁铸山岳,可拂尘能感觉得到——他掌心渗出的冷汗,正顺着交握的手悄然滑落。
她没有抽手,反而轻轻回握了一下。
那一瞬,帝王微微一震,侧目看她,眼中翻涌着痛楚、惊疑,还有一丝近乎崩溃的脆弱。
就在这时,密道尽头传来急促脚步声,杂乱中带着克制的慌乱。
“陛下!昭训!”谢无咎低喝一声,单膝跪地,黑袍沾尘,“陆九龄已在宗庙外候命,奉您密令,即刻入宫。”
萧玄戈闭了闭眼,声音沙哑:“传他进来,只准一人。”
不多时,一道枯瘦身影佝偻而入,正是禁书阁老儒陆九龄。
他双目失明,手持一根乌木杖,面色灰败如纸,却步履沉稳。
吴氏嬷嬷见他,喉头一哽,悄然退至角落。
“陆先生,”拂尘上前一步,声音清冷却不失敬意,“此壁刻痕,可辨年月?”
陆九龄不答,只缓缓抬起双手,枯瘦十指如枯枝般贴上石壁。
指尖轻抚过方才浮现虚影之处,触到一道极细微的凹槽纹路。
他忽然浑身一颤,指节猛地收紧,指腹在某处反复摩挲,像是在确认某种禁忌文字。
片刻,他喉中发出一声低叹,仿佛从深渊爬出。
“癸未年三月初七……”他喃喃开口,声音干涩如裂帛,“以太后之血炼‘续命香’,每三月一祭,可延帝寿。”
拂尘心头剧震,如遭雷击。
——续命香?延帝寿?
她猛地想起方才幻影中那幽绿火焰、青铜香炉,以及母亲被缚于祭坛的画面。
原来那不是祭祀亡魂,而是以活人精血为引,炼制逆天改命的邪术!
而所谓“至阴压煞”,根本就是一场遮人耳目的谎言——真正目的,是“以阴血养阳魂”!
她指尖发冷,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无数碎片:父亲临终前的沉默、周伯临别时的低语、皇陵中常年不灭的安魂灯、还有她被选入宫时,太后那一眼意味深长的审视……
一切,皆因血脉。
她缓缓从怀中取出那枚合璧的玉珏,贴近祭坛中央的凹陷处。
玉温骤升,竟如活物般搏动起来。
地面轰然震颤,青石裂开一道暗格,尘灰簌簌而落,露出一本暗红色册子,封皮斑驳,似被血浸透。
《密祀录·血祭篇》。
拂尘跪地取出,指尖颤抖。翻开扉页,一行朱批赫然入目:
“双阴脉者,可代祭。”
她呼吸一滞。
双阴脉——生而至阴,百中无一,唯有沈氏血脉中偶有传承。
而她,正是那被选中的“祭品”。
她被召入宫,从来不是为了镇压皇陵煞气,而是为了在三年一度的“续命大祭”中,代替太后献祭!
玉珏双钥,一半是血脉认证,一半是信诺传承——萧玄戈当年收下那半枚,便是立誓守护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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