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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这半块玉珏却像一把钥匙,撬开了被层层封印的真相。
周伯……那个守墓老人,临别时曾低语:“姑娘放心,陛下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原来不是慈悲,是守护。
她缓缓闭眼,脑海中浮现出皇陵深处那座隐秘祭坛——青石刻符、枯骨环列、香炉中残留着暗红灰烬。
她曾以为那是前朝旧仪,如今才知,那是活人献祭的痕迹。
“沈氏女未死。”她轻声重复,嗓音沙哑如经风霜,“那年选秀,真正入宫的,不是我母亲……而是她的替身?”
萧玄戈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是最锋利的刀。
拂尘睁开眼,眸光清冷如霜雪:“我要再探地宫。”
“你可知里面是什么?”萧玄戈盯着她,“不是陵墓,是坟窟。埋的不只是死人,还有不敢见光的罪。”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进去。”她直视他,“我母亲进去过,再没出来。今日,我以她的血脉为引,以这玉珏为证,要让那扇门后的真相,重见天日。”
萧玄戈久久不语。
殿外风起,吹得檐角铜铃轻响,如同亡魂低语。
良久,他终于点头:“但由朕同行。”
当夜,月隐星沉。
宗庙地宫前,铁门巍然矗立,其上浮雕狰狞,似有龙首吞吐阴气。
谢无咎率暗卫列于后方,黑衣如墨,刀不出鞘,却杀意凛然。
吴氏嬷嬷悄然尾随而至,苍老的手扶着石壁,喃喃低语:“夫人当年就是从这门进去,再没出来……她说,若有一日门开,必是女儿归来。”
拂尘将两半玉珏嵌入锁心凹槽。
咔——
一声轻响,似骨节断裂,又似古锁初启。
萧玄戈抬起手,指尖一划,鲜血滴落,正中玉珏交汇之处。
刹那间,地动微鸣。
铁门之内,机关轰然运转,齿轮咬合之声自地底深处传来,如巨兽苏醒。
阴风自门缝中扑出,带着腐土与陈年香灰的气息,卷得火把剧烈摇晃。
一道幽深通道显露眼前,石阶向下延伸,没入黑暗,仿佛通向黄泉尽头。
“走。”萧玄戈握紧拂尘的手,掌心温热而坚定。
二人并肩而入,谢无咎率暗卫断后,吴氏嬷嬷跪于门外,合十默祷。
密道之内,残烛忽明忽暗,映得石壁上影影绰绰,似有无数人影随行。
拂尘脚步沉稳,每一步都踏在心跳间隙。
百步之后,异变陡生——
呜……
一声哀泣,自深处传来。
不再是七日前那稚嫩的孩童呜咽,而是一个成年女子的悲鸣,凄厉断续,夹杂着血泪般的呼唤:“玄戈……救我……救我……”
萧玄戈猛然停步,脸色骤然惨白,瞳孔剧烈收缩。
“母后……?”他喉间挤出两个字,几乎不成声。
拂尘侧目看他——那个在朝堂上杀伐决断、冷眼俯瞰众生的帝王,此刻竟如失怙孩童,指尖微微发抖。
她没有迟疑,从怀中取出那枚刻着“守”字的骨符,置于残烛之下。
幽光映照,骨符泛起微蓝荧光。
刹那间,石壁之上浮现出一片虚影——
一名华服女子被五花大绑于祭坛中央,发丝散乱,面色惨白。
她挣扎着抬头,泪流满面,嘴唇开合,似在呼喊什么。
而站在她面前的,赫然是年轻时的沈贵妃,手持金刀,神情肃穆如行大典。
太医院首座跪于侧,捧着一只青铜香炉,炉中火焰幽绿,正缓缓燃烧着某种暗红粉末……
女子手腕被割开,鲜血顺着银槽流入香炉,火焰随之暴涨,映得整个密室鬼影幢幢。
拂尘死死盯着那香炉上的铭文——
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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