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67541" ["articleid"]=> string(7) "6197081"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8章" ["content"]=> string(3691) "
萧承弈靠着药柜滑坐在地,右眼上的蓝雾已褪去些许,但瞳孔仍蒙着层灰翳。三块冰魄玉嵌在他心口的火焰纹上,像三颗小小的星辰。
"不是瞬移。"他声音嘶哑,"谢容娘娘在玉佩中藏了传送阵。"说着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金血,"我们...最多有一个时辰..."
沈云裳明白他的意思。皇后很快会找到这里,而萧承弈的伤势撑不了多久。她迅速锁好药库门,从暗格取出止血药粉。
"先处理你的眼睛。"
萧承弈任由她解开临时包扎,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整个右眼窝泛着诡异的蓝色,血管如蛛网般扩散到太阳穴。最可怕的是,瞳孔中央有个针尖大的黑点,正缓慢地吞噬周围眼白。
"蛇毒入脑。"萧承弈竟还笑得出来,"裴怀恩养的噬心蛇,专克火焰蛊。"
沈云裳用银针挑开伤口,挤出几滴蓝色毒血。当她的金血滴入眼窝时,竟发出"嗤"的声响,腾起紫色烟雾。
"忍着点。"她将药粉撒在伤口上,"我需要找找解药配方。"
萧承弈按住她手腕:"先找陆临的密格簿...就在..."他突然噤声,指向门外。
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钥匙碰撞的脆响。沈云裳立刻吹灭蜡烛,扶着萧承弈躲到药柜后方。门开处,一盏灯笼晃晃悠悠地飘进来,照亮陆临疲惫的脸。
"出来吧。"陆临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平静,"药柜后的血味隔着三条街都闻得到。"
沈云裳握紧银针,缓步走出阴影:"师父..."
陆临的灯笼"啪"地掉在地上。他瞪大眼睛,目光在沈云裳的金色纹路和萧承弈嵌着冰魄玉的心口间来回游移:"你们...竟然真的..."
"您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沈云裳逼近一步。
陆临踉跄后退,撞翻了药秤。秤盘落地的巨响中,他颓然坐倒:"十八年了...我每天都在等谢容娘娘预言的人出现。"他颤抖着指向萧承弈,"只是没想到...会是三殿下..."
萧承弈勉强站直身体:"陆太医认识我母亲?"
"何止认识..."陆临苦笑,"永昌十七年六月初三那晚,是我为她接的生。"他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与萧承弈如出一辙的火焰纹,"也是我...亲手给她灌下曼陀罗汤..."
沈云裳的银针抵住陆临咽喉:"你说什么?"
"不是我自愿的!"陆临老泪纵横,"裴怀恩用我全家的命要挟...沈兄知道,他也被迫在脉案上做了假..."
"我父亲的脉案在哪?"沈云裳厉声问。
陆临指向药柜最高处的一个青瓷瓶:"密格簿...沈兄临终前交给我保管..."
沈云裳取下瓷瓶,倒出的不是药丸,而是一把铜钥匙。陆临在墙砖上某处一按,露出个隐蔽的锁孔:"看完就烧了...否则我们都得死..."
钥匙转动的声音格外清脆。暗格中是一本泛黄的册子,封皮上写着"永昌十七年太医院实录",但翻开内页,却是完全不同的内容:
"六月初三夜,谢容娘娘临盆。裴公命取阴阳双生蛊,一蛊种龙胎,一蛊种药胎。沈兄泣血相谏,被鞭三十。予奉裴公命煎曼陀罗汤,谢娘娘饮后血崩..."
沈云裳的手不住颤抖。文字在她眼前模糊又清晰,每一笔都像刀刻在心上。她继续往后翻,发现一页被血染红的记录:
"皇子心口种阴蛊,药胎腕间种阳蛊。谢娘娘醒后怒毁药胎蛊印,裴公以沈兄幼女性命相胁,娘娘乃止。临别密嘱:双生非蛊,换命为真。待吾女长成,冰魄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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