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67368" ["articleid"]=> string(7) "6197077" ["chaptername"]=> string(41) "第四十三章 所谓公道 自在人心" ["content"]=> string(9652) "
徐子岚被两个官兵带了上来,因为上衙门过堂不让任何人遮掩面容,这个时候她倒是无法带着平日里常带的面纱,一时之间周围都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她自然是平日里听惯了这样的声音,这种声音对她来说,很多时候都是一种拖累。有的人沉迷在了她的样貌里面,于是忘记了她到底是谁,有的人,因为她的样貌所以让她一无所有。上官耀上一世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摇摇头,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徐子岚抬起头看着台上的庆阳伯神色不见一丝慌乱,“不知道庆阳伯现在可是可以开庭了?”
被她这么一噎,脸色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庆阳伯,用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肃静,这里是衙门,既然你有冤情,就在这里速速道来!”
听到庆阳伯这么说,徐子岚就是晓得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多半是慕寒之和皇上在朝廷上对垒的时候慕寒之又拿下了一局。
怕是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庆阳伯也没那么容易开口办事。如此想着,徐子岚在大殿之中朝着庆阳伯盈盈一跪,朗声道:“臣女有冤,中秋之日,一人溺水而亡。现市井皆传此事同臣女有关,实则不然,望大人还臣女一个公道!”
徐子岚每一个字都字正腔圆,干净利落,让门口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当日的事情之所以的能够传的那么快就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百姓们只是缺少一个指点迷津的人罢了。
果然,听到徐子岚这般开口,百姓们嗡的一声炸开来了。今日之所以能够在衙门口围了这么多的人,原因还不就是因为前一阵子盛传的事情?
现在当事人竟然自己跳出来说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要洗清自己的冤屈,难道事情当真能够作假不成?
庆阳伯被人们议论的声音吵得脑袋都大了两圈:“这件事情口说无凭,百姓们也不过是以讹传讹,徐小姐其实不用放在心上。”
徐子岚晓得庆阳伯会这么说,她朝着一旁的侍郎看了一眼:“我记得衙门过堂一般需要两人对峙,发生了这样诬陷的事情,针对的还是贵族子弟,更是要当堂对峙。”
“虽然对方现在成为了一具尸体,可是只要尸体还在,就还留存着一定的线索,不若您将其带出,我今日必将还给众位一个公道。”
庆阳伯没有想到提出看尸体的人会是徐子岚,他转头看着门口全部都是义愤填膺的人,忍不住用手搓了搓腿上的衣服,把手上浸出的汗水擦干。
“来人,把人带上来吧。”庆阳伯知道这个时候无法拒绝徐子岚的说法,只能皱着眉头同意了她的要求。
下面人的动作十分的快,不过是半盏茶的的功夫,就把已经有些腐臭了的尸体带了上来。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可以盖棺而定了,要不是上面压着,这个是题早就被扔到乱葬岗了。
徐子岚可不管旁人是怎么想的,眼下徐子英和徐子荣都坐在一旁,倒是颇有一种给她助威的感觉。
同仵作要了一些必备的工具,徐子岚亲自一点点的翻看尸体。从尸体腐烂程度上看,这个尸体的死亡时间跟当时仵作检验出来的没有太大的差别。
因为这两日被搬来搬去,身上倒是也不剩什么有力的证据。皱着眉头,徐子岚看着这个人的双手和双脚。
诚如他们得到的证据,如果这个人是被从高出扔下去的话,死了之后,手腕儿和脚腕儿应该出现一些被勒出来的尸斑。
仔细的看着那几处地方,细看倒是看不出来什么,本来就被水眼中的侵蚀过,现在更是没剩什么痕迹。
但是徐子岚还是看出来了一些端倪,她小心的指着手腕儿前面一段地方,“不知道大人可否发现这里颜色异常?”
因为当天晚上在水里浸泡的时间太久,尸体从不同程度上泛出白色,但是唯有这里带着淡淡的杏黄。这种可能只有两种,要么人是被毒死的,要么这里被用东西狠狠的勒住过。
这般想着,徐子岚立刻找到了整件事情的突破点,“大人当时可能没有注意,如果说死者是因为被人下毒致死,那么他出现在河里的原因不过是想要毁尸灭迹,不想让人发现事情跟他有关,更方便把事情嫁祸给他人。”
仵作听到徐子岚的说法,心中猛地跳了一下。刚刚细看徐子岚观察尸体的手法就不像是在胡闹,看来当真是有些本事的。
“小姐所言却是不虚,可是我们不要忘记了。当时是中秋的时候,整个河道旁边都是人山人海,这么大的一个活人突然掉入水中,定然是要被人发现的。”
经过仵作这么一说,旁人忍不住点头认同道。事情当真是如此,为什么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徐子岚这么容易被人和这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不就是因为有人说当天晚上她也落水了吗?
“落水的地方可以是很多?就按照我们城里这条河的流速,我想这个尸体想要从河的上游流到下游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吧?”
百姓们不是傻子,事情出来之后。大家都沉浸在徐子岚突然被爆出这样丑事之上,关注这件事情真相的人反倒不是很多。
而那些有头脑发现了着一点的人,要么也是看清了这件事情背后的东西,要么根本没有能力插手,现在让徐子岚这么提出来,倒是给了人们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是啊,我常年在那里撑船,这上游的河水的流速就算再快,可是城里都是平地,这几日也是风平浪静,能有什么能让这个尸体这么快就到了码头啊?”
“我瞧着也是,你看看人家小姑娘长得多俊俏啊,这个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乡下人。就算人家小姐当真喜欢穷苦书生,也不可能喜欢上这么一个没品位的吧。”
这些都是大家直接就能看出来的东西,这个尸体虽然已经有些腐烂,可是身上的服饰并没有被人动过。到还是穿着他来避难时候的破布烂衣。
城里的人排外的心里还是很大的,怕是在城郊种田的老农穿的都比这个死者要好一些,稍稍想一想就能想出个中缘由,也不怪人家小姐来这里击鼓鸣冤。
“主子,还用我们出手吗?”长鸣站在人群外面有些疑惑的问一旁不做声的慕寒之。本来主子打算今日直接出场,帮助徐小姐镇住场子,现在看来倒是不必多此一举。
慕寒之的眼睛里带着一抹微笑,在没有人的看得见的地方,慕寒之轻轻的开口:“不必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我想她应该能自己处理的很好。”
眼看着下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庆阳伯有些坐不住了,用惊堂木接二连三的拍了好几下:“安静,安静,尔等不要喧哗!”
看着仵作明显没了声音,庆阳伯也不是傻子。当初这些事情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上面的人这般告诉他们行事,他也只能当做没有发现。
“大侄女果然是机智过人,这种事情都让你给发现了。来人,把这个仵作给我带回去。”庆阳伯开口就让人给那个仵作带了回去。
徐子岚看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这不过是庆阳伯给自己找的一个台阶下,今日能在这里给自己洗刷罪名就已经算是成功了,她可不是菩萨,保不住这跟那些人同流合污的人。
没有把庆阳伯对自己的称呼放在心上,这向来就是权贵之间的一些小把戏。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也不轻易讨好看似有权势的人。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么我想子岚这些日子的冤屈怕是也能洗清了。还望早日结案,还百姓一个公道。”徐子岚朝着庆阳伯行了一礼。
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档口冲着站在那里的两个哥哥眨了眨眼睛。没想到整件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顺利的多,原本准备好的证据也没没有拿出来。
从衙门走出来的时候,百姓们虽然还三三两两的局在门口,但是围观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徐子岚跟在徐子英和徐子荣的身后上了马车。
小心的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外面吵吵嚷嚷的人群,徐子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徐子荣自然是高兴的,昨天从徐子岚走了之后,徐夫人就拉着他长吁短叹。这一晚上没有看见,等一会儿回到府上,不知道徐夫人还要唠叨些什么呢。
而徐子英则是坐在那里沉思。他晓得,今日的事情看似简单,看似徐子岚轻轻松松的拿下来了这个案子,实则背后还连带着两个权势的斗争。
这一仗真正胜利的人,怕是慕寒之吧。庆阳伯之所以能这么轻易的松手,原因不就是背后的人授意的吗?
一夜之间能让整个皇城的走向都跟着发生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个人当真不是一个池中之物,也不知道子岚遇上了这么一个人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感受到了徐子英有些沉默,徐子岚却是没有问。刚刚匆忙放下帘子的一瞬间,她好像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人,那月白色的亲王朝服跟着风在轻轻摆动。他,竟是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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