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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阴沉沉的,看起来要下雨,赶路的人少,店里客人更少,不需要她端茶倒水,周大婶正好教她做包子。
一个黑衣女子匆匆跑进茶棚,一屁股坐了下来,夏晚池拍了拍手上面粉,走近了发现这姑娘已经趴在桌子上了,身上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人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姑娘,姑娘。”
那姑娘一动不动,夏晚池连声问了两遍她还是没有反应,用手戳了戳她,那姑娘连哼都没哼一句,她赶紧向周大婶求助,“大婶,她晕过去了?”
周大婶快步走了过来,将那姑娘扶起来,只见她面无血色,嘴角还有发黑的血渍,也不知是死是活,周大婶伸出食指到她鼻前探探鼻息,松了一口气,“还有气。”
“那怎么办呀?”
“这姑娘伤得很重,再不救治恐怕会没命,小夏,把她扶到库房去。”
“哦,好。”
夏晚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扶到库房,把人搬上床后她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周大婶端着热水过来,用脚把门关上,对她说道:“把她衣服脱了。”
“什么?”
“动作轻点,别把她的伤口弄开了。”
这周大婶不是普通人呀,见到一个垂死之人不仅不怕,居然还能这么镇定自若地指挥自己做事,夏晚池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这周大婶长得跟一般的妇人没什么区别,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呀。
周大娘往那姑娘嘴里塞了药,抬眼见到夏晚池一直盯着自己看,看起来跟傻了似的,她沉声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哦。”
这可是她第一次扒人家姑娘的衣服,夏晚池十分不好意思,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胡乱扒了一通,“好了。”
“用毛巾把血擦干净,帮她上药。”
夏晚池接过周大婶递过来的毛巾,仔细帮那姑娘擦拭伤口,这姑娘身上各处几乎都受了伤,伤口新旧不同,大小不一,有的还在流血。
擦好之后她开始给姑娘上药,也不知周大娘拿来的是什么药,那姑娘疼得直冒汗,她看着都觉得肉疼,“周大婶,她好像很疼的样子,是不是用错药了?”
“没错,这药虽然霸道,可是药效好,帮她换件干净的衣裳,我把这衣服拿去烧了。”
“换我的呀?”
“难不成让她穿我老太婆的衣服?”
得,她还得赔进去一套衣服,周大婶已经出门去了,她没人可以抱怨,只好找来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她又怕那药没多大用处,给姑娘输了一点真气,见到那姑娘脸色有了好转,这才放下心来。
周大婶一定不是个普通人,一般人家里哪会常备着这种药,夏晚池偷偷查看库房,她在这里住了三天,怎么没发现有什么不一般,是周大婶他们隐藏得太好,还是她太大意了?
夏晚池看着站在床边的小白,“你在这里看着她。”
小白啊呜了一声,乖乖走到床尾去,她走出来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个客人,周大叔叫住她:“小夏,把茶水给客人端过去。”
“来啦,就来啦。”
桌旁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面容憔悴,神情落寞,看起来很落拓。
“客官,您要的茶水来了。”夏晚池给他倒了一杯茶,看到刚才黑衣姑娘坐着的地方有些血迹,她过去用抹布擦干净,眼看又有一群客人走过来,她立刻迎了上去,“客官,你......”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煞神,自觉地后退一步,怎么一下山就看到这人,时水风以后肯定是她闯荡江湖的一道坎。
时水风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遇到她,眉毛跳了跳,最终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地从她面前经过,夏晚池吓得几乎拔腿就跑,光是一个时水风就已经很难对付了,他还带来两个帮手,要是真动起手来,她还跑得了吗?
“小夏,上壶茶。”
“哦,一会就来。”
她慢慢吞吞地放茶叶,倒开水,周大婶见到她这懒散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快端过去,客人等着喝呢。”
夏晚池连声应着,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得抬不起来,周大婶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是怎么了?还不快去。”
周大婶没看出她有多不情愿吗,夏晚池咬着下嘴唇,一步步走近他们,把茶壶放在桌上,正准备离开,没想到却被他同行的一个小哥叫住了,“小二,倒茶。”
他长手只是为了用来看的么,夏晚池暗骂一句,转过身来帮他们倒茶,看向同行的姑娘,那姑娘俏生生地坐着,一身素色的衣裙,脸上不施粉黛,细弯的眉,清亮的眼,简直就是画里白描的佳人,不过脸色苍白,看起来身体似乎不太好。
倒茶之后她刚要退下,邻桌的大哥叫住了她,夏晚池满心无奈,今天怎么这么多事?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姑娘,我想问你个事,你这两天有没有看到有五个男子押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女子经过这里?”
夏晚池仔细想了想,这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她哪里记得住这么多,“好像有。”
“真的吗?”那男子激动得站了起来,又怕自己过于失态,吓坏了眼前这位姑娘,声音弱了下去,“你有没有看到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这个我记不清了,我帮你问问。”夏晚池喊来周大婶,“周大婶,这两天有没有五男一女经过这里?我记不清了。”
“怎么没有,不就是昨天上午的事,当时你还跟我说那孩子看起来很可爱,还特意煮了白粥给他吃,你忘了?”
听周大婶这么说,她隐约记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人一忙起来,记忆力就不大好了,自己做过什么都给忘了。
“周大婶,那你还记得他们往哪儿走吗?这位大哥问的。”
“记得,怎么不记得。”周大婶转身指向右边的大路,又转过身来跟他们说话,“走的右边那条路,客官,您这是要找人呀?”
“是,那名女子是我夫人。”
“哦哦,我听他们说还有两天就快到了,客官住得离这里不远吧?”
那男子表情苦涩,欲言又止,周大婶摇摇头走开了,夏晚池看着周大娘佩服不已,这周大娘记忆力超群,遇事不惊,她得好好学学才行。
她抬起眼,看到时水风看着自己,被抓个正着之后他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夏晚池浑身一抖,赶紧从他眼前消失,她总觉得时水风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颗巨大的混元珠,随时会让她有毙命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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