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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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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06) "温度，是她无数个深夜里想起就会心慌的温度。
医院走廊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林母坐在候诊区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保温杯，看见他们俩一起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
她放下杯子，起身时动作慢了些，五年前那场大手术留下的痕迹，还藏在她的步态里。
“妈，” 林小满走过去，声音有点发颤，把缴费单递到她面前，“2018 年 7 月 15 号，陈阳交的五万块，是不是你让他瞒着我的？”
林母看着缴费单，又看了看站在旁边手足无措的陈阳，叹了口气，拉着林小满坐在长椅上：“是，是我让他别说的。”
那年林母刚做完手术，清醒过来就看见陈阳坐在病房外的台阶上，胳膊上打着石膏，袖口还沾着泥点。
医生偷偷跟她说，手术费差的五万块，是这小伙子卖了爷爷留的老手表，又在工地搬了半个月砖凑的，搬砖时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胳膊断了都没敢说。
“他跟我说，‘阿姨，您别告诉小满，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愧疚’，” 林母的声音有点哽咽，伸手拍了拍林小满的手，“那时候他刚毕业，一个月工资才四千多，为了给你凑学费，他每天晚上还去便利店兼职，连饭都舍不得吃…… 你说，这么好的孩子，我怎么忍心让你跟他分手？”
林小满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缴费单上。
她转头看陈阳，他正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耳朵红得厉害，好像被人说中了心事的孩子。
“你胳膊断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小满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声音里带着委屈和心疼，“你卖了爷爷的手表，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宁愿跟你一起打工，一起攒钱，也不想你一个人扛着啊！”
陈阳抬起头，眼睛里也蒙了层水汽。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完整的话，最后只憋出一句：“我怕…… 我怕你觉得我没用。”
他还记得那年林小满生日，他想送她一条项链，逛了好几家店，最后只买了个几十块的小熊玩偶。
林小满却抱着玩偶笑了半天，说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可陈阳心里清楚，那是他买不起项链的无奈。
后来林母生病，看着手术费的数字，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渺小 —— 连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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