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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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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24) "尖发痒,突然想起昨天电梯里的14楼按钮,胃里一阵发紧。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凌晨1点半,电脑突然黑屏了。
应急灯“滋啦”一声亮起来,昏黄的光在天花板上晃来晃去,我下意识抬头想看看是不是跳闸了,刚瞥见应急灯上的裂纹,脑子里突然蹦出守则第二条:凌晨1:00-2:00必须保持工位亮灯,且不可直视天花板的应急灯。
我猛地低下头,鼻尖差点撞到键盘。
就在这时,指尖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张蓝色的便利贴,贴在我的鼠标垫上,上面只有四个字:下次注意。
字迹我太熟悉了,是部门总监张诚的。
他总爱用这种蓝色便利贴,每次开会批文件,都要在上面写两句“再接再厉”,笔锋又细又尖,像针一样扎人。
我攥着便利贴,手心的汗把纸都浸湿了。
应急灯还在头顶晃,我不敢抬头,只能盯着桌面发呆,余光却瞥见小李笔记本的空白页上,有行用铅笔写的小字,淡得几乎看不见:规则是枷锁,但打印机知道答案。
我用指甲刮了刮那行字,铅笔屑落在手背上,凉得像冰。
窗外的天已经泛白,写字楼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有我这盏工位灯还亮着,在空旷的办公区里,像个孤零零的警示灯。
2 代价的恐惧母亲的电话是在下午三点打来的,那时我刚把上午没做完的报表补完,正啃着公司发的加班餐——一盒凉透的宫保鸡丁,胡萝卜丁硬得像石子。
“薇薇啊,你别总熬夜,我昨天问护士了,手术费要是凑不齐,咱们再等等也行,”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点刻意的轻松,“我这两天感觉好多了,今天还在病房走了两圈呢。”
我咬着筷子,眼泪差点掉下来。
上周视频的时候,她还说稍微动一下就喘得厉害,怎么会突然“好多了”?
我攥紧手机,压低声音:“妈,你是不是又减药量了?
医生说不能随便停药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像是她在擦眼泪:“就减了一点点,那药太贵了,能省一点是一点……”“不行!”
我打断她,声音有点发颤,“钱的事你别管,我肯定能凑够,你要是敢再减药,我明天就请假去医院陪你。”
她连忙答应着,又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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