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66322" ["articleid"]=> string(7) "619701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470) "东侧电梯,电梯门会停在不存在的楼层。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是医院的号码。

我走到消防通道里接,医生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点不容置疑的严肃:“林薇,你母亲的心脏功能又降了,最好一个月内安排搭桥手术,再拖下去,风险会越来越大。”

“手术费……”我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还需要多少?”

“之前跟你说过,押金20万,后续治疗另算。”

医生顿了顿,语气软了点,“你要是凑不齐,我们可以先申请救助,但审批要时间,就怕……”后面的话我没听进去,挂了电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摸出钱包里的工资条。

上个月扣除五险一金,实发8237.5元,加班费那栏写着23.5——这点钱,连母亲一天的住院费都不够。

我翻开小李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夹着张公司的公告,上面写着“连续加班满30天,发放三倍绩效奖金”。

指尖划过“三倍”两个字,我深吸了口气——再熬15天,只要15天,妈就能做手术了。

“别看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吓得差点把笔记本掉在地上。

是老周,45岁的技术岗,在公司干了12年,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

他靠在楼梯扶手上,手里攥着个磨掉漆的保温杯,眼神扫过我手里的笔记本:“那是陈默留下的,前两个月走的,也说是自愿离职。”

“陈默?”

我想起上个月部门聚餐,那个总帮老周带饭的年轻人,“他不是说回老家考公务员了吗?”

老周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手账本。

我凑过去看,上面的字迹跟他本人一样寡淡,却记着些让人头皮发麻的事:2024.11.3,忘给保洁递水,回家找不到女儿的化疗单,第二天在公司女厕所隔间找到;2024.12.15,凌晨1:40关了工位灯,醒来发现手机里老婆的号码变成了陌生号,亮灯后才变回来。

“别不当回事。”

他把本子收起来,保温杯盖拧得“咔嗒”响,“前几个走的,都觉得这规则是瞎编的,结果呢?

刘姐上周撕了这本子,下午就办了离职,现在见了人都不认识了。”

我捏着小李的笔记本,纸页边缘的毛边蹭得指"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4404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