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65579" ["articleid"]=> string(7) "619698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16) ",带来远处潮声。

她想起刚结婚时,他们去海边看日出,沈知远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砚之,你听,潮声都在为我们祝福。”

那时的潮声,热烈而汹涌。

而此刻的潮声,带着迟来的温柔,轻轻拍打着心岸。

林砚之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向日葵,慢慢往前走。

沈知远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像一幅未完待续的画。

或许有些伤口,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愈合;或许有些爱,需要兜兜转转,才能重新找到方向。

但至少此刻,迟来的潮声已经响起,带着救赎的希望,在岁月里慢慢流淌。

第二章花艺展后的第一个周末,林砚之去城郊的花田选种。

刚把车停在田埂边,就看到不远处停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是沈知远的车。

他倚在车门上,穿着件灰扑扑的工装外套,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瓶矿泉水和面包,倒像个来郊游的学生。

“你怎么来了?”

林砚之解开安全带的手顿了顿。

“听花农说你今天来,”沈知远把竹篮递过来,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像触电般缩了回去,“想着你可能没吃饭。”

竹篮的提手还带着他的体温,林砚之低头看着里面的面包,是她以前常买的牌子,全麦的,带着淡淡的麦香。

结婚那三年,他总嫌这种面包“没味道”,每次她买回来,他都皱眉推到一边。

“谢谢,我不饿。”

她把竹篮推回去,转身往花田里走。

帆布鞋踩在松软的泥土上,留下浅浅的脚印,身后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花农是对老夫妻,见了林砚之笑得满脸褶子:“小林又来了?

今年的郁金香种球好得很,你要的‘月光’品种留了最好的一批。”

“谢谢您张叔。”

林砚之蹲下身,指尖拂过那些圆滚滚的种球,外面裹着褐色的外皮,像藏着星星的茧。

沈知远没说话,默默找了把小铲子,帮着把种球分装到袋子里。

他的动作生涩,时不时会把种球碰掉,张叔在一旁看得直乐:“沈先生这细皮嫩肉的,哪干过这活?”

沈知远抬头笑了笑,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滑下来,滴在泥土里:“以前是我懒,该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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