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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掩盖了她的脚印,却也冻得她手指发僵。念安在她怀里渐渐昏睡过去,小小的身体透着冰凉,月凌薇只能将他护在衣襟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看到陨神渊边缘的玄铁残骸,才踉跄着停下——那是南宫瑾的蚀骨锁链碎片,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旁边散落着半块带“幽”字的黑布,与之前云溪腰间的令牌材质一模一样。
“南宫瑾!”月凌薇对着陨神渊大喊,声音被寒风撕碎,只传来空洞的回音。她蹲下身,捡起那片锁链碎片,指尖的神曦之力轻轻探去,却只感应到一丝微弱的、正在消散的蚀骨之力——没有他的气息,没有他的回应,仿佛他从未在这里出现过。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月凌薇猛地回头,看到云溪提着一盏灯笼跑来,脸上满是焦急:“凌薇,你没事吧?我收到你骨玉的求救信号,就立刻赶来了!暗族余孽……”
“南宫瑾呢?”月凌薇抓住她的手,声音发颤,“他去陨神渊后就没回来,这里有他的锁链碎片,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
云溪看着那片锁链碎片,脸色瞬间苍白,嘴唇动了动,却只说出一句话:“暗族余孽设了‘困神阵’,专门克制蚀骨之力……我赶来时,只看到阵眼处的怨力炸开,没看到帝君的身影,只见到了这个。”
她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那是南宫瑾常戴在身上的、用本源之力凝练的温玉,此刻已布满裂痕,连最后一丝蚀骨之力都快消散了。
月凌薇接过玉佩,手指颤抖着抚过裂痕,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寒风卷着雪花打在她脸上,她却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心脏像是被陨神渊的碎石压住,连呼吸都疼。她看着陨神渊深处翻涌的怨气,又低头看了看怀里昏睡的念安和腹中的孩子,突然握紧了拳头——她不能倒下,南宫瑾一定还活着,她要找到他,要带着孩子等他回来。
“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月凌薇擦干眼泪,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格外坚定,“等躲过暗族的追杀,我们再回来找他。他答应过我,要一起看着孩子长大,他不会食言的。”
云溪点头,扶着她转身,朝着远离陨神渊的方向走去。灯笼的光在雪夜里摇曳,映着她们单薄的身影,却也透着一丝不肯放弃的希望。她们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危险,不知道南宫瑾到底在哪里,但只要骨玉还有一丝光,只要孩子还在身边,她们就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那个会用蚀骨之力护她们一生的人。
雪粒子砸在枯枝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月凌薇被云溪扶着躲进寒潭边的山洞时,小腹已经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方才为了避开暗族余孽的追杀,她摔在结冰的石坡上,怨力顺着伤口钻进了孕脉。
“凌薇,撑住!我这就用灵汐送的护胎符!”云溪慌乱地掏出符纸,刚想催动灵力,山洞外突然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暗族使者的冷笑穿透寒风:“跑啊,我看你们还能跑到哪去!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月凌薇按住云溪的手,摇了摇头。她能感觉到腹中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神曦孕脉像被冻住的溪流,连最后一丝跳动都变得微弱。她咬着牙,将念安紧紧抱在怀里,又把颈间碎裂的骨玉塞进孩子襁褓——那是南宫瑾留下的最后念想,绝不能被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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