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那天，两人跟着李大婶一起去了镇上的年货集市。集市上格外热闹，卖灯笼的、卖春联的、卖糖果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空气中满是喜庆的气息。月凌薇买了两个红色的灯笼，还挑了一副写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春联；南宫瑾则买了些糖果和点心，还特意给月凌薇买了一支银钗——钗头是一朵小小的梅花，和他之前雕的桃木梅花簪很像。
回到院子后，南宫瑾踩着梯子，将灯笼挂在屋檐下，又把春联贴在院门上。红色的灯笼和春联映着白雪，让整个院子都充满了年味。月凌薇站在一旁看着，突然觉得，这样的凡间生活，比九重天的任何一场仙宴都更让她心动。
除夕夜，两人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还打开了去年酿的桂花酒。他们围坐在饭桌旁，看着窗外偶尔绽放的烟花，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心里满是幸福。
“南宫瑾，”月凌薇举起酒杯，眼底映着灯笼的红光，“谢谢你陪我过这样的日子，我很开心。”
南宫瑾也举起酒杯，与她轻轻碰了一下，声音温柔而坚定：“凌薇，往后的每一个除夕，每一个春夏秋冬，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
窗外的雪还在落，屋内的炉火却烧得正旺。两人相视一笑，慢慢饮下杯中的桂花酒，甜香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暖了胃，也暖了心。
惊蛰过后的第一场春雨，终于催开了院中的梨花。清晨推开窗时，满树洁白的花瓣缀在枝头，风一吹便簌簌落下，像一场温柔的雪。月凌薇蹲在梨树下，小心翼翼地将落在草叶上的花瓣捡进竹篮——她要像去年酿桂花酒那样，把梨花腌制成蜜饯，留到夏天配茶喝。
“小心别着凉。”南宫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一件薄棉披风，轻轻披在月凌薇肩上。指尖扫过她微凉的耳垂时，特意用蚀骨之力渡去一缕暖意，“刚去镇上买了糯米，今日给你做梨花粥，再用新采的梨花做些糕点。”
月凌薇仰头笑了，将一捧花瓣递到他面前：“你看，这花瓣多干净，腌成蜜饯肯定好吃。对了，李大婶说今日午后镇上有花市，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听说会有卖各种花苗的，我想再买些月季，种在院子的篱笆边。”
“好。”南宫瑾接过花瓣，顺手帮她拂去发间沾着的梨雪，“等我把粥煮上，我们就去。”
两人吃过早饭，便朝着镇上的花市走去。春日的小镇格外热闹，路边的柳树抽了新绿，卖花的摊贩们将各色花苗摆得满满当当，月季、海棠、茉莉，连空气里都飘着花香。月凌薇蹲在一个月季摊位前，认真挑选着花苗，南宫瑾则站在一旁，耐心地帮她提着选好的花苗，偶尔帮她挡开拥挤的人群。
“凌薇？”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月凌薇猛地回头，看到一个身着浅紫色仙袍的女子站在不远处，发髻上插着一支熟悉的玉簪——竟是她在九重天当值时，最要好的仙友之一，云溪。
“云溪？你怎么会来这里？”月凌薇惊讶地走上前，她记得云溪当年主动请辞，去了东界的桃源谷隐居，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清溪小镇？
云溪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我听说你在凡间定居，特意来看看你。没想到你真的过上了这样的日子，比在九重天的时候，看着开心多了。”她转头看向南宫瑾，躬身行礼，“见过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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