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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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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0) "不搭。
但在一个雪后的下午，她突然出现了。
那天店里生意不太好，只有两桌客人。
我正在后厨的水池边，吭哧吭哧地洗着一大盆冻得邦邦硬的白菜。
水龙头的冷水一股股地往下冲，我的两只手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给。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看到了她。
她脱掉了那件白色羽绒服，里面穿着一件米色的毛衣。
在油腻腻的后厨里，她干净得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的皮肤很白，眼睛很大，眼球是棕色的，里面闪闪发亮，像是含着清泉。
她叫许雨落。
她是许云澜的女儿。
她的手里，拿着一副橡胶手套。
"你这样冻下去，手要坏的。
"她的语气很认真，"我爸让我给你拿的。
"我有点手足无措。
我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她已经把手套塞进了我手里。
她的手很凉，但很软。
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
"谢谢。
"我小声说。
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但她留下的手套，还带着她的体温。
我戴上手套，隔绝了刺骨的冰水。
不到一分钟，我的手指开始恢复知觉，那种被冻得发疼的感觉慢慢消退了。
从那天起，我们就有了一个交点。
许雨落放了寒假，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她经常来店里，坐在吧台边，看手机或者看书。
有时候她会帮忙收银，有时候她就是静静地陪着。
她很少打扰我的工作。
但有时候，当我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
那眼神很复杂，我一开始也读不懂。
有一次，我在前台擦盘子的时候，她突然问我："你在复旦学什么？
""金融。
""金融啊。
"她托着下巴，眼神很远，"那肯定很难。
""还好。
"我说，"主要是要记的东西太多。
""我就不行。
"她叹了口气，"我数学特别差，英语更差。
我爸妈都对我特别失望。
我哥去了伯克利读博，我妹妹在上海的国际学校，就我，啥都不行。
"她的语气听起来带着一种自嘲，但眼神里有真实的失落。
"你才高三？
""嗯。
马上高四了。
要是成绩再这样，我爸说我就去读个三流大学，随便学点啥。
"我放下手里的盘子，认真地看着她。
"你不是不行，"我说，"有些东西就是需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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