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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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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生死的朱漆大门。
门内门外，两个世界。
一门之隔，是他此生最敬重、最亲近，如今却不得不兵戈相向的长姐。
“萧彻！”
萧珏见他不动，急躁地催促，语气带着威胁，“莫非你想抗旨不成？
还是说……你顾念胞姐之情，要包庇这谋逆之人？”
萧彻依旧沉默。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息都沉重得令人窒息。
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战马不安的响鼻，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终于，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缓缓向内打开了。
没有亲卫涌出，没有刀光剑影。
只有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
萧令仪。
她换下了往日的华服，只穿着一身素净得没有一丝纹饰的月白深衣，长发简单地用一根玉簪绾起，再无半点珠翠。
火光在她脸上跳跃，映出她异常平静的容颜。
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勘破生死后的淡然与从容。
她一步步走出府门，步履沉稳，仿佛踏上的不是通往末路的石阶，而是寻常的宫道。
她的目光，直接越过了叫嚣的萧珏，落在了萧彻身上。
那眼神，浩瀚到近乎死寂，却像深秋的湖水，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直抵萧彻的心底。
包围的禁军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通道。
萧令仪就这样，在无数刀枪的寒芒注视下，径直走到萧彻的马前。
“阿彻，”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秋夜的肃杀，“送我最后一程吧。”
萧彻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他看着长姐那双平静得近乎慈悲的眼睛，看着她素衣胜雪、孑然一身站在千军万马之前的孤影，一股巨大的酸楚猛地冲上鼻尖，眼眶瞬间灼热。
他死死咬住牙关，下颌绷紧成冷硬的线条。
萧珏在一旁厉声喝道：“萧令仪！
休要妖言惑众！
还不快跪下接旨伏法！”
萧令仪置若罔闻，目光依旧只看着萧彻，唇边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飘渺的笑意：“怎么？
连送姐姐一程，也不肯了么？”
萧彻猛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巨浪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沉痛。
他翻身下马，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滞涩。
“好。”
他只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解下自己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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