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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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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的爱与守护。
一切,都以一种最残忍的方式,结束了。
我没有回我的小店。
我去了镇西,去了那栋即将被夷为平地的、破败的筒子楼。
我推开了那扇属于岑音的、已经没有了主人的门。
房间很小,很简陋,弥漫着一股廉价药水和死亡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掉了漆的椅子。
桌子上,还放着一些没有完成的、给别人衣服上绣花的半成品。
窗台上,有一盆已经彻底枯萎死去的茉莉花。
我能想象出,在这过去的一万多个日日夜夜里,她就是坐在这张桌子前,借着昏暗的灯光,用那只不灵便的左手,一针一线地做着这些粗活,换取微薄的收入。
然后,在无数个思念蚀骨的瞬间,抬起头,透过那扇永远蒙着一层灰尘的小小的窗户,遥遥地望着我的方向。
她看着我的柿子树,一年年地开花,结果。
她看着我,一点点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变老。
我的心,疼得快要痉挛,无法呼吸。
我慢慢地坐到她那张又冷又硬的床上,拿起那幅没有画完的画。
我仿佛能看到,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咳着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那只颤抖的左手,一笔一笔,描绘着她心中那个永远年轻的爱人。
画纸上,有泪痕,也有血痕。
我在那个冰冷、充满了她气息的房间里,坐了一整天。
直到夕阳的余晖,从窗口洒进来,把整个房间都染成了和暖的橘红色。
像熟透了的、甜得发苦的柿子。
后来,廖松身败名裂。
那段视频,被念真放到了网上,像一颗炸弹,引爆了舆论。
他的公司,股票一夜之间跌停,合作伙伴纷纷撤资解约,银行上门催债。
他从一个受人尊敬的大企业家,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听说,他最后疯了。
苏晚晴来找过我一次。
她就站在那棵见证了所有悲欢的柿子树下,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她只是眼圈通红地,轻轻地说了一句:“祁老师,对不起。
我当年,如果能再勇敢一点,再多问一句,也许……也许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我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不怪你。
谁也没有错。
只是命运,跟我们所有人,开了一个太残忍的玩笑。”
她哭了,然后转身走了。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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