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65190" ["articleid"]=> string(7) "619696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4章" ["content"]=> string(2648) "安详。

临终前,她一直死死地抱着这个装着日记和画稿的皮箱。

她说,如果有一个叫祁砚知的、头发白了的男人来找她,就把这个箱子交给他。”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我还在柿子树下,想着今年的柿子这么红,她要是能看到,该多好。

我以为,我们隔着千山万水,隔着无法逾越的世俗鸿沟。

却不知道,我们之间,只隔着三条街的距离。

我守着门前的柿子树,等了她一生。

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用她残破、卑微的生命,默默地守了我一生。

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也最亲近的邻居。

那一刻,我感觉不到悲伤了。

我的身体里,只剩下一种要把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的、冰冷的愤怒。

我拿着那本日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镇中心那栋最气派、最显眼的“松柏集团”办公楼走去。

念真和她的摄制组,扛着黑色的机器,一言不发地,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廖松正在他那间大得像宫殿一样的办公室里,接受另一家省级电视台的财经专访,以成功企业家的身份,满面红光地分享着他的人生成功经验。

我一脚踹开了那扇号称是用进口柚木打造的、昂贵的办公室大门。

巨大的声响,让屋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廖松看到我,看到我手里那本他再熟悉不过的日记本,先是一愣,随即那张养尊处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惊恐地站起来,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你……你……”“你想问我,这东西怎么会在我手上,是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东西,“你是不是以为,这件事,会随着她的死,被你永远地埋在地下?

你是不是以为,我祁砚知,会当一辈子傻子,让你看一辈子笑话,让你享受一辈子这种掌控别人命运的快感?!”

那家电视台的记者,和念真的摄影师,都举起了他们的摄像机,镜头像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

闪光灯,咔嚓咔嚓地,像密集的子弹。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根本听不懂!”

廖松色厉内荏地吼道,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来人!

保安!

保安死哪去了!

把他给我轰出去!”

“晚了。”

我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将他堵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437997" }